林哥愣愣地看着这张纸燃烧殆尽，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吧，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这世上的能人异士，为什么被老辈那么推崇了。
就他这种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受到了科学和文明的洗礼，见了这些玩意，不一样还是发愣。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困惑自己怎么站在两个男人面前。
她不是过来赶人的吗？
林哥看她眼神迷惘，估计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于是故意营造出假象，“姐，你刚说的我们都懂了，我们马上就走。”
“啊，是吗？我都说了吗？”女人迷迷糊糊地问着。
杨铭赏识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费口舌去解释了。
转身向电梯走去，林哥赶紧向那女人告辞，跟了上来，“九楼的情况我很熟悉，毕竟我每天都要在楼里巡视一遍，那里是一家互联网公司，每天晚上都加班的，人还挺多。”
人很多，杨铭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不简单的意思。
那怨魂是专门冲着人多的地方去的吗？固然，怨魂有许多匪夷所思的能力，可以随意玩弄人类。
但人不是动物，是有灵性的生物。
人一多，磁场就会发生改变，阳气聚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任何的冤魂在这种场合都无法施展开手脚，还会受到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冤魂害人，通常要选在阴森的地方，比如半夜的电梯、楼道和野外，因为这些地方到了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出没。
进了电梯，林哥不安地看着显示面板上的楼层。
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对九楼可能发生的事情，始终心存恐惧。
叮咚，九楼到了。
语音播报响起，杨铭走了出去，林哥连忙跟了出去，此刻电梯都被他看做了不安全的地方。
夜很深，几百平米的办公厅里，员工们大多埋头工作，敲击键盘和挪动鼠标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少有人说话。
玻璃门两侧贴着‘某某工业园指定合作企业’，无形之中拉高了这家公司的位格。
门边坐着一个看守饮水机的中年大叔，正打着瞌睡，靠在玻璃门后。
林哥见到这一幕，略感尴尬，“他们这家公司规矩挺严的，怕员工总是往饮水机跑，摸鱼上厕所，所以还请了人看机器。”
总之这不是什么好规矩，充分体现了对员工的压榨。
在杨铭的视线里，员工们脸上充满焦躁的情绪，头顶浮着不少黑气。
这些黑气是厌恶和憎恨的体现。
“看来他们心里怨念重重啊。”杨铭唏嘘道。
林哥笑了一声，并未回答，事实也确实如此，任谁大半夜被公司强留着加班，心里都不会太开心。
不过，怨魂很喜欢在这样的环境呆着。
扫视一圈，他没有看到明显的异样，除了员工们的精神异常萎靡这点。
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一个靠窗的年轻人那里，只见他松开了双手，两手离开键盘，望着窗外发呆。
门没有锁，也没有阻拦外人进入，杨铭直接走了进去，朝着那个年轻人的方向。
林哥心虚地看了一眼布置在上方的摄像头，人家不设卡，是因为有录像啊。
几个员工抬头看了杨铭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埋头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