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接二连三发生想象不到的意外吗?”副驾驶座上的杨铭很冷静,甚至有些兴奋。
隐藏在黑暗里的对手,做事的风格相当老辣,先是用木头人桩植入恐惧的种子,然后一路上不停暗示他们逐渐靠近了危险,再到他们越过桥梁后,直接把桥给毁了。
摆明态度你们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留手了。
“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进村,在外面就是他的靶子。”
发愣的司机听到杨铭的话,咽了口唾沫,眼前发黑,他直觉杨家村也是一个陷阱,半哭着说,“这钱我不挣了,我想原路返回。”
“拿着这张符纸,它能保你的命。”杨铭拿了一张最常见的辟邪符给他。
很显然,黑暗里的那个对手目标不是司机,所有手段都是做给他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畏惧。
未战先怯,必败无疑!
不管敌人是谁,他已经放出了他的招式,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发挥自己的完整实力。
司机接过符纸,发现它和自己车上挂着的平安符属于同一类东西。
要说不同,那就是他手上的这张纸,摸起来很脆弱,和车上买到的工艺品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就像是有生命。
“继续往前开,杨家村里面住了几百户人,那个人不敢跟进来的,否则他立刻就会暴露身份。”
司机心中叫苦不迭,但杨铭的话犹如一道催命符,催促着他不敢松懈一分钟。
杨家村的灯火慢慢在眼前显出轮廓,杨铭能感受到时刻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飞速撤掉了,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那个人就在村里,而且不打算立刻当面翻脸。
他不怕当面吼叫的狗,只怕背后偷袭的狼,很显然,那家伙属于后者。
司机把车开进了村里的招待所,招待所在晚上八点多就关门了,此时司机下了车,正火急火燎敲门,想要留宿一晚。
“拍什么?”楼上传出声音,听起来是一个中年妇女。
“住宿啊!”司机大声喊道。
杨铭跟着下了车,在招待所的院子里转悠了起来,这里他来过,有时候他们来不及赶回山里时,就在这里留宿。
跨擦,大铁门被拉开,隔着铁丝网,谢圆方对着司机怒目相视,“外地的?”
“不是,县城的,想在这这里住一晚。”
谢圆方想也不想道,“去住农户家去,今天住满了。”
“怎么可能?楼上的灯都没亮几个。”司机指着漆黑的房间,很不可思议道。
确实在如他所说,二楼往上都是黑的,没人住。
这就是一个蹩脚的谎言,还被人当场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