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
孙昔明回想起受害者面部左眉骨上方似乎有数条裂痕,可能是被钝器所打伤。
“封沉,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带血的炖起或者是擦拭过后的痕迹?”孙昔明站起身子,向伏在地面上的封沉安排道。
“好。”
周围的空间很封闭,让孙昔明不由得想到解救彭可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一个潮湿脏乱的环境伴随着微微的头疼。
他使劲摇了摇头,这一切被封尘看在眼里,“最近怎么了?感觉你很累的样子。”
“唉,没事,就是最近总犯头疼病。”孙昔明淡淡一笑,“警察的通病吧。”
封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记得你的父亲是脑溢血去世的吧?但是我好像听说是心脏的原因,估计上天都看在眼里。”
对方听到自己父亲的名讳,一下子杵在原地,一而过的惊慌,他能感觉到封沉的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转过头,正好对上一贯儒雅的眼眸,嘴角蕴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什么人都不可以插捉,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秘密陪我下葬。
孙昔明周围散发着冷气,随后,他挑了挑眉,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谁说不是呢。”
肯定的语气嵌带着威胁,两个人各含着心思捣鼓鬼胎,危险暗流涌动。
午后的阳光异常燥热,明明已经到了秋季,却越发炎热,像是四季颠倒,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无天。
案发现场的气味更加融入空气之中,散发的到处都是。邻里匆忙将屋外刚晒的衣服棉被收好,生怕沾染上,同一时间响起叮铃咣啷的关门声。
他们俩收获无果,也不准备久待了,上了警车才发现,驾驶位上空无一人。
当初载着他们过来的警员,因为临时调派任务前去救援。
这下可好,两人都不怎么会开车,除了孙昔明,几年前为考驾照所谓的噱头学过,但出于年少对汽车的排斥心理,技巧生疏了不少。
两人干坐着,孙昔明破了冰,“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嗯?”封沉不用深色的笑几声,“没什么,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有因就有果,因果巡回,生生不息罢了。”
可孙昔明侧重点可不在这段话上,而是那刺耳的笑声,好像是在某种嘲笑他,嘲笑他的父亲,嘲笑他自己,让他顿时产生厌恶。
“避重就轻,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吧。”他在狭小的空间里翘着修长的二郎腿,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姿态慵懒而冷酷。
“当然,但是我更喜欢做自己。”封沉嗅到一股讨厌的烟草味,将车窗开到最大,“我印象中,你从不抽烟。”
孙昔明面无表情,眼光中闪过一次狡猾,听着语气着实好笑。
“时过境迁,万物皆有变化,人变了也正常。”他点燃手中的烟草,火苗伴随着烟雾愈渐朦胧,“我不相信你就没有变化。”
孙昔明侧目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封沉默不作声,手指敲击着托盘,响声清脆有力。
心里估摸着倒不像是——立马给他摊牌,而是随性的悠然自得。他不禁觉得有时他跟封沉格外的相似,这样的他更让人琢磨不透。
刹那间,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两人突然戛然而止,各自心知肚明。
此时此刻,程穆和彭可这一双姐弟组合进行的过程十分顺利。
通过大数据网巡查到方婷认识的朋友少之又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其中一个人格外亲切——封沉,这样简洁明了,起初的进度预示着轻松。
但是当初为什么见到死者的信息,他怎么会那么冷静?
彭可在脑海中拨开痛苦的回忆,想起受害者曾有“夫人”这个称呼,“她的丈夫是谁?”
“她的丈夫是……”程穆翻动着鼠标中键,“封沉,等一下,封哥?”
程穆一时间瞳孔不知放大了多少倍,一脸疑云,他只知道封尘结婚了,但是没想到老婆竟然是方婷。
正当惊讶的消化这些信息之下,彭可虽然也有吃惊之色,但是三四年的干警经验告诉她,这事情变化的比她预计的还要扑朔迷离。
首先,封沉作为方婷的老公,看到自己的爱人被蓄意谋杀,竟然没有一丝难过甚至愤恨,反而平淡如水,这是疑点之一。
其次,被称为“夫人”,对于彭可来说,是个狠角色。那么封沉岂不是更加具有危险性?那昔明现在不正在处于危险之中。
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经过和封沉那么多年的相处,她相信他的为人。使得心里更愿意偏向封沉是毫不知情的,或许是受害者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