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高接着问。
换成以前,面对这种灵能界的天才人物,哪怕他足够理智,心神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可现在在奇哥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再遇到这种人物……
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吧。
“我是来盯着的,预防那个王奇做出损伤我们灵管局脸面的事情。”邱明带着他这种身份该有的傲气。
口中说着,将一只手放在汽车靠背上面。
手中把玩着一把细长的犹如手术刀的刀子。
他这种语气和有些挑衅的行为,立刻让小高脸上露出了几分愠色。
“这一次有牧师参与,跟国外灵能者接触的事务,通常都是由邱明他们这些人负责的。”齐乐菲解释了一句。
语气隐约有些对邱明的不满。
华国灵能者跟国外灵能者,关系向来不和睦。
可魔都是国际大都市。
魔都本地经常有国外灵能者活动。
这边灵管局内,有一部分人便比较亲近国外灵能者。
邱明就属于这一类,还经常到国外,参加国外灵能者的聚会交流。
比如教会组织的“圣餐会”等。
王奇的科普直播中,莫林牧师频频吃瘪,齐乐菲跟大部分国内灵能者,感觉都格外爽快。
可邱明等灵能者就不高兴了,还觉得这是在损害灵管局的脸面。
刚刚邱明突然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防止王奇进一步羞辱莫林。
如果必要,他会出手干预。
“听说吕玄被三两下就摆平了?”
邱明此时还笑着说:“那个大老粗不过仗着自己是灵童罢了,根本不懂得运用灵能,我倒是挺想会一会这个老烟杆子传人的。”
“奇哥会给你机会的。”小高感受到邱明对王奇的敌意,立刻沉声道。
邱明呵呵笑了笑,手中那把细长的犹如手术刀般的刀子闪闪散发冷光。
就在这时,躺在面包车后面的张扬,忽然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我在哪里?”他爬起身来,扫过车内众人。
当看到小高时,微微一怔。
“你是无神论小奇的助手!”
“看来你关注过奇哥的直播?”小高连忙问。
张扬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口中嘶嘶倒抽凉气:“刚刚谁打得我……”
“呃……这不重要。”小高转移话题,“我们在别墅的地下室内发现的你。”
张扬皱起眉头,突然惊慌起来。
“王奇现在正在直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高快速将刚才直播的内容讲解了一遍,问道:“你之前是一名驱灵人,当年的灵异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的灵异事件……”
张扬眼神有些复杂,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最好将别墅内的情况,完全交代出来。
灵管局的灵异档案的确不准确,是被他修改过的。
他的姐姐,安娜娜的母亲,当初受到了灵异引诱,上吊自杀。
可其实引诱她的不是邪祟。
甚至说引诱或许都不正确。
安妈妈精神一直不稳定,偶尔能看到游荡的安贝贝亡魂。
她为了陪伴安贝贝,自愿选择了自杀,在死后化为鬼怪,留在了这别墅中。
张扬很爱姐姐,但姐姐化为鬼怪,难以交流,按照灵管局规则,是要清理掉的。
他心生不舍,就暗中运作,修改灵异档案,将姐姐的事情隐藏了下来。
同时他还隐藏了自己和姐姐的关系。
那之后他离开灵管局,一直待在这别墅中,暗中照料姐姐和侄女。
“这样的情况下,安娜娜的妈妈应该无法长时间留在阳间吧?”齐乐菲提出疑问。
鬼怪是因为死亡后心怀强烈的情绪,才能点燃神魂之火,化为鬼怪的。
怨念、恨意、执念……只有这种偏负面的情绪,才能让鬼怪长时间留驻阳界。
安妈妈是自杀的,没有深仇大恨,她死亡是出于想要陪伴女儿的目的。
应该很快就会消散才对。
听到齐乐菲的问题,张扬苦笑一声。
“我,我想要留住姐姐,所以走上了一条邪路……”他顿了顿,“我成为了灵异者,用歪门邪道在供养姐姐。”
汽车内的众人,顿时都警戒起来。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面对灵异者的态度,都是一致敌视的。
“别担心,现在我的力量已经没有了。”
张扬摆了摆手:“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供给姐姐,可同时也将她牢牢困在了这别墅中……几天前,就是因为我的力量消失,她才能脱离我的控制,将我困在密室中。”
“你的力量为什么会消失?”小高问,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灵能手枪。
张扬看着小高笑了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是王奇做的,他将我的灵异力量全部都封禁了。”
“奇哥?”小高一愣。
副驾驶座的邱明挑了挑眉,心中暗中思索:“将一名灵异者的力量封禁掉?这手段到是有点意思,换成是我的话,费点劲,应该也可以做到……”
他正这样想着,就听小高问:“奇哥是怎么封禁你力量的?”
“借助鬼话论坛。”
邱明想起当时的情形,犹自感觉到一阵后怕,语气也微微颤抖起来。
“当时我们很多人联手想要咒死他,可我们失败了……我们所有人,一共有四十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被王奇封禁了力量,顷刻间化为凡人!”
鬼话这网络灵异论坛的华国注册者,被王奇一网打尽,全军覆没!
“四十三个……”邱明眼珠剧烈一跳。
哗啦,一个不稳,手中把玩的小刀掉在了地上。
小高也差点忘记了呼吸。
不过他很快就回复了正常。
习惯了,也就奇哥能不声不响干出这种大事……
“所以这栋别墅中,现在只有你姐姐还有安贝贝两个鬼怪,对吗?”小高瞟了一眼被惊到的邱明,继续问。
“两个鬼怪?不。”
张扬却冲小高摇了摇头:“别墅中被我给养的鬼怪,只有我姐姐一个。”
安贝贝不是鬼怪。
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其实是并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