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凑在他耳边小声的同他解释说,是她的毛病。可能是从小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她一直都不能接受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而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放松,但是多了哪怕一个人她就有点不舒服。那个人活动范围再大一点,她就会焦虑出汗心慌。
魏叔同猜测也许是神经衰弱加上有焦虑症的倾向,缺乏一定的安定感。习惯独处这个问题,也不一定就是焦虑症,是治疗后遗症也说不定。沈召当年到底遇见的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医生啊,怎么把人看的浑身都是后遗症。就这样沈召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好的不得了,她是哪哪都不好才对吧!
不过算了,都说的这个地步了只能顺着她了。沈召一脸歉意的坐在床上用手梳头发看着他起身叹气后乱七八糟的往身上套衣服。还以为魏叔同会发脾气,结果人家只是问她要不要吃宵夜。
“吃吧,冰箱里有我前天包好的饺子,厨房还有几包泡面,你拿着一起去煮。”
魏叔同这么乖,沈召反而觉得有些不忍心了。她招呼魏叔同过来凑近点,等人近了主动揽到怀里,学着之前他和自己卖乖的样子皱了皱鼻子。
沈召的身子被空调吹的有些凉,魏叔同贴着她的胸口能听见心脏条跳动的声音。
要是就这么被哄好了,会不会显得他太好哄了一点?
“我来尝尝,小魏大夫的眼睛有没有泪水。不会委屈的哭了吧?”
沈召吮过他的右眼,坏心思的的扫过睫毛,最后停在了眼皮中央。唇珠压在他的眼皮上,舌尖划过眼球,不难受但是就能压的他止不住的颤。没由来的就被拉住了手,按在了沈召的左眼上。未曾可见小重瞳,只有掌心被睫毛扫过的麻痒。
好吧,他认输了。沈召就是有很快把他哄好的能耐,他比不过这个婆娘。
“咸的。”
沈召说完便把身子往后推了推,他刚想说才没有哭眼睛里面咸咸的是正常的,就被沈召堵了回去。沈召捏住了他的下巴,用一颗尖尖的牙齿在磨咬他的唇。味蕾抓到了微弱的咸,刚想品尝更多便退了出去。
“你尝到了,咸吗自己说。”
沈召简直太会了,叫他招架不住。这种既不粗鲁也不直白的调情,沈召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妙。调情时处在下峰,最后又能强硬的把主动权攥在手里,这不能太怪他沉溺其中。谁能拒绝一只凶巴巴的小猫咪在自己手上打呼噜呢,对吧?
魏叔同盯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水,显然还在回味刚刚。卫生间的门上有沈召洗澡的朦胧剪影,香味跑了出来她无知无觉的仍在里面唱歌。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居然是上海滩,不过沈召的这个散装粤语……还有的学呢,以后自己教她就是了。毕竟鹏城人也是会讲粤语的!不要小巧鹏城人!
“来尝尝咸淡,我吃盐吃的不重,你应该吃的惯的。”
放在还是调情的话,就这么被沈召问出来了口。魏叔同呛的止不住的咳嗽,干嘛非要提咸淡逗人脸红。
沈召包的饺子皮薄馅大,真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很多。魏叔同之前不能理解北方对于饺子的痴迷和重视,但是如果是沈召包的饺子那还真的有事没事的吃一顿。
“好吃吧?我们家的祖传手艺!在我们家不会做饭不打紧,但是肯定要学会包饺子。我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进厨房搭把手,但是肯定要在家里帮忙包饺子。”
沈召得意洋洋的嚼着嘴里的饺子,不停的吹嘘自己多厉害。把自己吹嘘成是十里八乡包饺子的好手,是饺子神的亲传弟子。沈召的左撇子没有被家里人特意矫正过,除了鞋子用右手之外,其他事情都是用左手完成。
拿筷子的左手,家里的剪刀也是定制的左手专用剪刀。刚刚魏叔同怕料包挤在手上油腻,就想拿剪刀剪开来方便。拿起厨剪怎么都不顺手,这才发现是左手剪刀。
客厅的投影仪被人开启,幕布上是沈召放的电影。枪炮轰鸣的声音,暗沉压抑的光影,沈召居然爱看这种战争片。她还是席地而坐吃着碗里的宵夜,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方在在房间见被咬的蚊子包已经肿成了硬块,沈召想抓抓不得只能用指甲在上面不停的花着十字花。
魏叔同看着沈召又变成了白天那副积极健康的模样,好像刚刚放纵的哭泣的不是她一样。
也是一个好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