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抽了一口。
随即,背靠墙壁,右脚盘在左大腿上,脚开始上下抖动。
将自身的“享受”与“得意”展现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龚宝一系列的操作,茅三道鄙视的笑了下。
别人介绍了龚宝,张叔满脸堆笑走进堂屋,看来准备是去商量一下法事的费用。
刘爷爷丧事有长辈们操持,茅三道也插不上手,索性坐在棚下默默抽着烟。
并且,将怀里牛皮袋子里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揣回兜里。
可不久,他听到了堂屋传来争吵声。
将烟头扔在地上,茅三道赶紧起身走了进去。
“嫌贵?嫌贵别请我来啊!请他妈稀罕你们这破地方!”
龚宝坐在椅子上,凶神恶煞看着张叔。
“怎么说话呢!”张叔气的直瞪眼,“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我们这里怎么了?!”
“谁不知道你们村是最穷的!”龚宝冷笑了一下,看了刘爷爷屋内四周,伸出食指上下点着四周,不屑的笑道,
“看看,看看,你们这里应该都是这么穷吧?真是穷山穷水又穷人,脾气还像疯狗一样!”
“你说什么!”张叔上前一步抓住龚宝的衣领,瞪着眼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龚宝一把扯开张叔的手,扬头怒目道:“说了又怎么了?疯狗,就是一群疯狗,你打我啊,有本事来打我啊!”
张叔握紧拳头,刚准备朝龚宝挥上去,茅三道赶紧拉开了他,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张叔,别置气,今天是刘爷爷的丧事,忍一忍。”
张叔也意识到在丧事上闹事不好,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放下拳头。
龚宝冷笑道:“妈个巴子,没钱还办屁的法事!”
“那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啊!”张叔不甘的怼了一句。
茅三道强忍内心的怒气,走到龚宝跟前,努力扯出笑容:
“呵呵,龚哥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没钱该有的程序还得有不是?你放心,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你。”
茅三道话音刚落,张叔迅速把他拉至一边,降低声音说道:“他这是狮子大开口,太高了,不能白便宜他。”
茅三道朝着张叔眨巴了下眼,回道:“张叔放心,他拿多少我会让他一分不少的全退回来。”
“嗯?”张叔不明白茅三道的意思,疑惑的挠挠头。
“张叔你就别管了。”茅三道笑了笑,转身回到龚宝跟前,“说吧,龚哥要多少?”
“总算来了个还算明事理的人。”龚宝竖起一根手指:“我也不多要,一万,就一万!”
“你怎么还涨价了?刚才还说五千呢!”张叔看着龚宝,再次怒涌心头。
旋即,他扭头看着茅三道:“三道,这个钱不能给他,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茅三道拍了拍张叔的胳膊,以示张叔不要担心,回道:“好!一万就一万!”
没想到茅三道答应的如此爽快,龚宝有些不敢不相信,赶紧补充道:“那得先付钱,后办事!”
“行,听龚哥的。”茅三道从兜里数出一万块钱递给龚宝。
看着一沓钱,龚宝的双目骤然冒光,使劲搓了搓手。
他刚准备接钱,茅三道握钱的手陡然往回一收,笑嘻嘻道:“如果法事没做好,龚哥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放心!”龚宝一把夺过钱,脸上的肉笑的差点堆积在一起,舔着手指数了起来。
“爷……爷……呜呜……”
门口突然响起了声音。
茅三道闻声看去,只见傻子朱大刚摇摇晃晃跨过门槛,边抹着眼睛边走了进来。
扑通!
傻子跪在刘爷爷棺前。
“傻子,你干什么!”
茅三道上前双手架着傻子胳膊,想把他搂起来。
“三道,别管他。”张叔走上前拉了下他,“你刘爷爷经常把他带到家里吃饭,有时候还留他在家里睡觉,这朱大刚啊,估计是已经把你刘爷爷当亲爷爷了。”
“这样啊。”茅三道抽回手,擦了擦傻子挂着脸上的泪,微叹一声,“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