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龢声音极大而且语无伦次,足以见得这位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不过很显然,负责下毒的的确是夜景痕,但是解毒这一块,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他甚至一开始根本不准备给一个陌生女子解毒。
“令妹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等着吧,再等几个时辰,解药我就会双手奉上了。”
知道跟楼宴龢没什么好讲的,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讲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杀气,尽管夜景痕如今已经收敛了不少的脾气,不过原本的秉性可还是在的。
若是楼宴龢继续在他眼皮子底下闹的话,那他很有可能会做出原本不该做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让我妹妹躺在榻上等死吗?你要么现在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我们先前的合作还算是可以继续,要么我现在就砍死你,然后再砍死你带来的这一帮人!”
知道楼宴龢这话绝对不是吹嘘或者某种威胁,毕竟当初在沙场之上,楼宴龢可是带头冲锋的唯一一人。
不过……
若是碰上了个别人,说不定就被他给唬住了,可夜景痕是什么人?
“当然可以,如果楼少爷不想救自己妹妹的话,那在下也就只能勉强给令妹陪葬了。”说到这里,夜景痕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过楼少爷要想清楚,若是杀了在下,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拿出解药了,这种毒是全天下独一份,相信楼少爷也相信在下有这个能力吧?”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把解药拿出来!”
“很简单。”夜景痕摆了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如今解药仍然在配制当中。”
“你!原来你没有解药!”楼宴龢被气得当场额头之上青筋爆起,手中的刀被他攥了又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提起来砍出去。
“楼少爷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已经说过了,解药如今已经在配制了,这种毒药的解药,配制过程十分复杂,平常人一定不会随意的将解药随身放在身上吧?”
知道夜景痕不过就是想了一个搪塞他的借口,可是楼宴龢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妹妹具体中的是什么毒!
而且昨日夜景痕回去之后,他还特意请了不少帝京里面很是知名的郎中先生,乃至于将宫中的御医都给秘密地请过来了。
可是这些个医者在青青身上望闻问切到大半夜,最后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大家推导出的病症完全就是一些驴头马嘴的病症,根本不能代指这种毒药。
“既然楼少爷无话可说,那就请楼少爷先回去吧,在下要忙了,要是楼少爷继续耽误在下的时间的话,那令妹的治疗时间也就只能再往后推迟了,可以说,现在令妹的半条命就掌握在楼少爷您的手里。”
夜景痕眼里滚动着某种细微的黑雾,定定地看着楼宴龢泄了气一样拖着刀远去的背影,很快便抬脚重新走回了膳房之中。
“已经差不多好了。”
有夜景痕身边的侍从帮忙,沈意卿其实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只需要将适量的草药扔进锅里,做好无数次尝试的准备就可以了。
而偏偏她的运气貌似很好。
只尝试了三四次,就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