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徳,我可不是因为你有这些本事才跟你好的,现在都提倡新思想,你怎么不跟你家守业学学”
李守徳憨憨一笑:
“学,当然要学,我两边都学,哪个都不耽误,行了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当晚就在破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王秀梅回家跟家里人说了声,然后就带着李守徳给的钱雇了辆牛车去了破庙。
两人第一次成行,都觉得很新鲜,虽然带着个死人,但也不耽误他们一路欢声笑语。
这一路上,王秀梅几乎每天都要查看尸体,她发现虽然过了好几天,可这尸体竟然真的一点都没有腐烂,她便开始相信李守徳的话了。
就这样,两人赶着牛车走了十二天,快要到的头天晚上,他俩将牛车赶去了附近的一座废弃村舍。
村舍位于大山深处,看样子废弃了很久,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浓浓的腐烂发霉的味道,村舍旁边的官道也是长满杂草,看样子也是很久没人走过了。
将尸体安顿好之后,王秀梅便拿出干粮,打算做晚饭,而李守徳则带着水壶去附近找水。
谁知道王秀梅正要起火,本来还亮堂堂的天空,突然就阴云密布,过了没多久,山里面就起了大风,那风在山间“呜呜”地呼啸着,王秀梅觉得村舍都快被吹跑了。
然而,此时的王秀梅还不怎么在意,毕竟在山里,风云多变那是常有的事。
王秀梅依旧独自做着饭,突然一股强风吹来,将一张什么纸吹在她的脸上,王秀梅一把抓住脸上的纸,拿在眼前一看,顿时就惊呼出来。
敢情这张纸就是李守徳贴在死人脸上的那张符纸,王秀梅拿着符纸愣愣的站在原地,她脑子里竟是她听过的那些赶尸的鬼故事。
天色越来越暗,风也越来越大,王秀梅站在昏暗的屋子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觉得需要去看一下尸体,可是她不敢去看,那该死的李守徳也不知道去哪儿打水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等了一会儿,王秀梅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必须去看一下尸体,一来,死者为大,他们还要靠这具尸体挣钱,二来,她根本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
于是,王秀梅拿着符纸穿过朽烂的木门,来到村舍堂屋。
王秀梅看见尸体这会儿还安安静静地躺在牛车上,只是他的衣服被大风吹得乱七八糟,尸体旁边的老水牛也在一旁悠然地吃着草。
看见这一幕后,王秀梅的心放了下来。
她走近尸体,把尸体的衣服规整好,然后又打算将符纸重新贴上去。
可谁知道王秀梅理平了符纸后,再看向尸体的脸时,她发现那死男人竟然大大地睁着眼睛。
那眼睛瞳孔散开,而且布满了血丝,在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诡异和恐怖。
王秀梅吓得双腿一下子就软了,她捏着符纸跌坐在地上,还一个劲儿地直往后退。
正在王秀梅几乎被吓得失掉了神智的时候,天空突然闪了一下,接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就传了过来。
堂屋里的老水牛似乎也被闪电吓到了,这会儿也不安地叫唤起来。
王秀梅吓得大叫,一翻身便朝堂屋门口爬了起来,可是这时雷声已过,老水牛也安静了,王秀梅的耳边却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王秀梅转头一看,正看见那尸体竟然撑着牛车慢慢地坐了起来,尸体的动作很慢,以至于牛车一直在响个不停,再加上尸体那种诡异的慢动作,王秀梅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这时,天空又闪过一道闪电,王秀梅猛然看见自己被闪电映射出来的影子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影!
王秀梅大叫着回过头,还没等她看清人影,她就被那个人给抱了起来。
等王秀梅站稳之后,那人便松开了她,王秀梅定睛一看,才发现来者就是李守徳。
此时的王秀梅是又惊又气,她恨不得抱着李守徳咬死他。
可是李守徳没给他机会。
“娘了个批的!”李守徳大骂一声就冲着尸体跑了过去。
这会儿,那尸体已经完全坐了起来,他就像刚起床还没醒过闷的人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因为是背对着王秀梅,所以王秀梅看不清尸体的脸。
李守徳跑过去之后,伸手就想把尸体按倒,可是他连推了几把,那尸体是纹丝不动,在李守徳推第三次的时候,那尸体竟然抬起手来,一把扣住了李守徳的手腕。
李守徳大惊失色,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王秀梅见着李守徳后,心里的恐惧感稍稍减少了一点,这会儿又看见李守徳遭了殃,她便拿着符纸跑了过去。
王秀梅跑过去一把将符纸贴在尸体脸上,却发现尸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仅如此,那尸体似乎感受到身边多了个人,竟然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伸向王秀梅。
“快躲开!”李守徳一边挣扎一边朝王秀梅大喊。
那尸体的动作毕竟很慢,王秀梅抽回手就躲掉了。
“去把包拿过来!”李守徳又喊了一句。
王秀梅听罢马上跑去了偏房,他们的行李都放在偏房里,而李守徳装着“施法”用品的包也在其中。
等王秀梅拿着包再赶过来时,她看见尸体的另一只手这会儿已经掐在李守徳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