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什么姨谁是你表姨了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大傻子!”黄悦翎指着我的鼻子一通大骂,引得火车里的人频频回头,我被彻底吓傻了。
黄悦翎骂完就气冲冲地跑去了厕所,我和邱妍则愣在一边,还要跟身边的人解释我们是认识的,刚才不过是有点小误会。
说实话,我以为邱妍算是脾气很差的了,一着急就上火,我听说长得漂亮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脾气,所以对邱妍我是能忍则忍,可是黄悦翎这一出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断回想刚才和黄悦翎的对话,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就算我刚才的话有点过分,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吧
“邱妍,我刚才很过分吗”我扭过头对邱妍询问道。
邱妍也是一副懵逼的表情,她点了点头:“是有点过分!”
“可我道歉了呀,她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
“也许也许她有什么隐情吧!”
隐情这丫头平时不着四六的,要不就是得谁跟谁发火,她能有什么隐情还哭起鼻子来了
我盯着厕所看了很久,黄悦翎才苦着脸走出来,看样子她洗漱过了,脸上干干净净的,只是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黄悦翎低着头回到座位,一言不发地又把头扭向窗外。
我想道歉也不知该怎么说,生怕哪句话没说对又惹她发火,就这样,我们三个默默无语地坐到了终点站。
找好酒店后我发现时间还早,就拉着邱妍去了武昌长江大桥。
陈友谅的墓就在长江大桥的引桥边上,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来参观,我看着那两块普普通通的墓碑,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俗话说不以成败论英雄,陈友谅当年能领导起义对抗元廷,就足以说明他不是寻常人,而后来他攻城略地、建国立号,成为一方霸主,也算得上一代枭雄。
可俗话毕竟是俗话,胜者王败者寇从来都是万古不变的历史规矩,当年响当当的一方霸主,现如今就落下这么个墓地,着实让人不免徒生悲伤。
“子木,你知道吗,陈友谅的后人后来被朱元璋发配到朝鲜半岛,说不定现在很多朝鲜人就是陈友谅的子孙呢!”邱妍看着墓碑若所有思的对我说道。
“呵呵,算这明太祖还慈悲,没有斩草除根,不过,他这么做也可能是害怕陈家卷土重来吧!”
“没错,史书上说朱元璋把陈友谅儿子送去高丽之后,还嘱咐高丽王好生待他,我看其实就是让高丽王看着他,说白了就是软禁!“
”所以啊,历史从来都是胜者书写的,他赢了,所以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其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人根本不知道。“
陈友谅的墓地不大,但是参观的人很多,我和邱妍聊着聊着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之后,我们在武昌住了几天,四处走访了一遍,可是这里的人似乎对陈友谅不大感兴趣,除了陈友谅的坟墓在这里之外,他们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我心想这里到底不是主战场,所以没什么大事发生,要想了解当年的事情,看来还得去鄱阳湖才行。
逛完了武昌,我们又打道去南京。
黄悦翎这几天恢复了情绪,又开始跟我斗嘴了,可是上了飞机,她却没有先前的兴奋,我一问才知道,飞机她还是常坐,因为拜访祖姑婆的那些人现在分布在五湖四海,有些事情需要她处理时,为了赶时间,她就坐飞机。
“还有事要处理,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事要处理啊”我打趣道。
“大外甥,我是你表姨,你得叫我姨,怎么就记不住呢”黄悦翎就像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似的,把火车上发生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对我说道,“我告诉你,奶奶在好多公司里都有股份,这些公司每年都要分给奶奶好多钱,奶奶不要,就让我先存起来,然后捐出去。”
黄悦翎像个骄傲的公鸡,昂着头,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过她说的事情也不难理解,祖姑婆说,她和蒋烈阳帮助了很多人,这些人有了身家之后分他们一点股份当作报答也是正常的,而且我想,当年祖姑婆和蒋烈阳也得挣钱养家,他们把自己所得拿出去跟人合伙做生意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面帮助了他人,一面自己又不亏,太正常了。
“悦翎儿,祖姑婆攒了多少钱了“我悄声问道。
黄悦翎一扭头:”哼,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