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丝城向西,三百里外,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峰,山脚下有个“竖亥城”。这是一座小城,人口不多,但那里的居民身材高大,据传出自巨人族的一支,皆是“竖亥”留下的子孙。
竖亥是夸父的后人,上古神之一,步子极大,特别能走。
帝令竖亥步量天下,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
虞舜后期,竖亥奉命丈量国土疆域,踏遍了华夏大地,进行了较精确的测量,他们在测量时,发明了测量土地的步尺,为计量学创造了测量仪器——步尺和量度的基本单位尺、丈、里等。
竖亥城中有一座古墓,古墓前方铺着青石,青石板上有一个巨大的脚印。
陆丞前去观看,发现那脚印有两米多长!
他心想:“这是后人伪造的吧?如果是真的脚印,那么竖亥的身高该有多少?他的腿有多长?一步相当于几米?从东极到西极,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那究竟是多少公里?”
他吃不准脚印的真假,因为他的髓海里有一门“巨灵诀”,乃是传自巨人族的心法,按照功法的描述,修炼的境界越高,身材会变得越来越高,最终能长到多高很难说。这可以从“夸父追日”的故事中想象出来。
夸父是巨人族的首领,传说他与太阳赛跑,追赶到太阳落下的地方。他口渴,想要喝水,喝了黄河、渭河的水,黄河渭河的水不够,他又去喝北方的大湖水。夸父还没有到,就在半路渴死了。而他死后遗弃在手中的手杖化作了桃林,身躯化作夸父山。
竖亥的坟前有一块墓碑,墓碑上凋刻了许多古老的符文。
陆丞对着符文研究了一阵子,发现这块碑颇有来历,应该不是城里的居民制作的,而是竖亥自己立的碑!
碑文中说,“凡大数之法:万万曰亿,万万亿曰兆,万万兆曰京,万万京曰陔,万万陔曰秭,万万秭曰穣……帝命量天……神树之长,曰秭曰穣,绵长百枝,上有九雀,其实如麻,其叶如芒……”
陆丞看得迷迷湖湖,不知道碑文里是啥意思。
他怀疑这里说的是“青铜神树图”。然而碑文含湖其辞,没有详细的说法,一切只能靠猜测。
碑文里还提到一件事,竖亥曾经刻画了一幅“九州一隅图”,最后被大帝收走了。
陆丞在城中停留了数日,命青梅等人出去打探,看竖亥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青梅用100张熊皮,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巨人族长老家里,换到一把古老的青铜尺,锈迹斑斑,符文都看不清楚。
她对陆丞道:“哥,这把尺子很有来历,据说是竖亥曾经用过的,上面似乎有不少符文。”
陆丞看了看青铜尺,发现它有3尺长,5厘米宽,1厘米厚,托在手里还挺重的。
他吐出一朵火焰,烧灼青铜尺。
烧了一刻钟,上面的铜锈脱落,拿到水里清洗,显出金黄色。
铜尺正反两面,都有许多古老的符文,纵横交织,形同雷纹,笔画复杂,难以辨认。
陆丞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将一部分符文辨认出来,通过排列组合,构成一首诗。
“万古辟蚕丛,竖亥步崆峒。天地平成始,皇王禅让终。铸鼎神奸列,金尺量天穷。息壤波全奠,扶桑日更红。”
除了这首诗之外,还有“鸱鸮鸱鸮,矜纠收缭”八个字符。另外还有84个古怪的符文,看上去像是云雷文,但比普通的云雷文复杂百倍。
合在一起,总共有132个符文。
陆丞琢磨了一会儿,不明白那84个古怪符文的含义,又不方便在这里试验,便将青铜尺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