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次去学校,也是为了跟老师好好的叮嘱一下,帮忙看好孙子,让他努力学习。”
“原本第一次相见,我对三金也是又不好的看法的,你们知道学生哪有那个样子的,蓬头垢面,桀骜不驯,怎么看都是混子。”
“但是爷爷,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任何人尊敬。”郝健脸上的表情很柔和。
这让林炎、钱向东有些好奇,三金的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
郝健继续回忆到:“我跟三金认识是因为一件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事儿,初一开学第二天。”
“三金的同桌,丢了一块手表。”郝健伸出右手,指着钱父赠送的手表说道:“跟这块是同一个牌子的,我记得在当时价值三十多万联盟币。”
“小县城,对于我们来讲,那块表太珍贵了!价值能够抵得上普通家庭两到三年的收入。”
“因为三金的形象不太好,他那个同桌便怀疑是被他偷了去,于是就报警了!”郝健咬牙切齿道。
林炎和钱向东相视一眼,那种被冤枉的感觉想想就绝望!
“警察到了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三金给抓了起来,当时...整个班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三金偷窃了那块表,当然我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也被表象给蒙蔽了。”郝健苦笑道。
“还有一个原因,三金那个同桌父亲是县里一位小有名气的商人,也不分青红皂白说是三金偷了他儿子的手表。”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三金的爷爷,在我们还在上课的时候,透过窗户,我看到了那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仿佛弱不禁风。”
“老人顶着烈日,在门外足足站了将近半小时。等到下课铃想起,他才迎上我们的班主任,当时老人在外门解释三金从小很听话,不是那种偷窃的人。”
“总之老人说了很久很久,但是我们老师不信,不信他所说的,因为来时默认三金是偷了那块手表的。”
“最后老人被逼的没办法,颤颤巍巍的跪下了。”想起当日的情景,郝健眼睛湿润了起来。
“可是老师依然不为所动,他说了一句话,您怎么能够证明您孙子不是偷盗之人!”
“这句话有些诛心了,可是明明警察都没有搜到那块手表。但是警察当时已经给他定罪了,说是最少要判刑一年起步,虽然还是少年,只是因为那个同桌家里有些权势。”
“这句话深深伤害了爷爷的自尊,爷爷当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学校,那一刻,那个背景显得是那么萧索。”郝健有些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不过好在,第二天,三金被放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爷爷想了什么办法。但是从那天开始以后,他的那个同桌就转学了,直到后来班上同学才知道,那名同桌当时是诬陷三金的,因为单纯看不惯。”
“从那天以后,班主任以及学校所有老师态度对三金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关心他的学习成绩,甚至于特意去爷爷家道歉。”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和三金成了同桌,慢慢知道了他身上一些不为所知的事情。”
“三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撒手人寰,他的父亲当时跟着外边一个女人跑了,所以留下三金和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当年知道了三金父亲的事儿,便断绝了父子关系。三金父亲我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据说当年傍上了一个联盟大人物。”
“后来发展的也很好,甚至在三金小的时候每年都回家,企图跟爷爷缓和关系,但是爷爷一直都不接受。”
“只有经历了那次事儿,那是爷爷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从那以后,三金父亲经常派一些人回家,一是探望爷爷,而是企图将三金带走。”
“因为母亲难产的时候,父亲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三金打出生就恨上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所以压根就不同意。”
“无论对方使用是什么手段,爷爷和三金都不接受。宁愿一直受穷也不接受,索性我们那个地方距离昆仑虚南麓很近,经常会有不少武者路过。”
“爷爷和三金将自己家屋子腾出来几间,做了一个家庭旅馆,勉强才度过初中那段时间。”
“可能是爷爷性情好,一次一位路过的武者恰好借宿,跟爷爷有着很多共同话题,临走的时候悄悄在房间留下了数十块源石,才彻底缓解了家里的生活。”
“也是从那个时候,三金才开始修炼,然后我们一块考到高中,又来到明珠武院。”
“你别看三金平时是一个闷葫芦,其实他也非常渴望友情,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咱们可能是今天初次认识,以后你们就会慢慢了解的。”郝健说道。
林炎、钱向东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刘三金的一些情况。
对于他的身世,两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感触,再说三金爷爷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宁愿给老师下跪也不愿意求当时断绝关系的儿子。
就想郝健所说,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