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烛照山脉,赫赫有名的尸人教派一夜之间被灭门,上上下下包括金丹境的半尸掌教也死于非命,头颅被扔在总庙煮尸的大鼎里,面目可憎。
……
又过三年,地蟒族的一位金丹主祭忽然在烛照山深处失踪了,至此杳无音讯。
此后几十年间,烛照山脉附近万里范围内的一些作恶多端的金丹境妖魔邪族,接二连三的蹊跷死去,并且往往死状奇惨。
为了查清这些凶人的死因,无数大小势力追查了许久,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后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某些自认实力不济的金丹妖魔,远远避开这片不祥之地。
在这几十年期间,火刀部在烛照山脉堪称异军突起,整体势力飞速增长,族内筑基境战力层出不穷,便是金丹境的主祭竟也出了一位。
但凡生活在烛照山脉附近的超凡势力都知道,火刀部之所以实力如此突飞猛进,绝离不开一位大人物的鼎力相助。
此人先是以炼丹大师的身份在烛照山扬名,后来火刀部因为利益纠纷惹得几位金丹主祭找上门来。
这时,升龙大师出手了,凭借金刚不坏的强大肉身,轻而易举的击败了所有上门挑衅的敌人,一时间升龙主祭威名远播,名震东部大陆。
穿越五十年后,赵升于地下火河畔悟道,顺利晋升金丹后期。
……
这一日,升龙洞府之中,刀炎风凤正在自己的梳妆房之中,聚精会神的望脸上涂抹着一层散发着莹莹绿光的草泥。
这层草泥是用一种名为长春草的灵药研磨而成,一两草泥价值千枚灵石。
然而,刀炎凤一点不心疼,不但每一月就要涂抹一次,而且日常服下众多养生驻颜的灵丹
只是,即便在珍贵的灵丹妙药,也挽回不了逝去的岁月,也掩饰不住她眼角间的细纹。
刀炎凤早在十余年前,在夫君提供的丹药辅助之下,便毫不费力的的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如今更是达到了筑基大圆满之境,距离金丹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可这一步难如登天!
刀炎凤自己都不敢奢望自己能凝结金丹。所以早早放弃了。
就在此时,她美目一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之色,飞快起身来到了洞府地下千丈深,一间被禁制重重保护起来的密室门外。
这几十年来,自家夫君除了到处“行侠仗义”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这间密室或者是地火室中度过。
但是就在半年前,夫君突然嘱咐了她一些机密事情之后便闭关隐修,不再理会任何人,至今未曾踏出其中一步。
此时的密室里面,赵升赤裸着上身,端坐在石床上,全身虬筋毕露,并隐隐灰光罩体。
灰光之中,隐约可见一丝丝极不稳定的波纹闪烁,正在嗤嗤爆闪不停。
突然,赵升仰天一声怒吼。
下一刻,体表灰光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悄无声息的爆炸起来。
在此过程中,赵升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仿佛灰光勾连全身内外四肢百骸,每一丝爆炸都会让其无比痛苦。
轰轰轰!
下一瞬,一片灰色光芒爆射四溅,赵升体表赫然被炸出了无数深浅不一的伤口。
他那大成圆满,法宝难伤的不朽金身竟在这灰光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噗!
一口淤血喷出,
赵升身体飞快愈合,他突兀的仰头狂啸。
伴随着这声极为舒畅的长啸声,赵升只觉得心头舒畅万分,最后一丝艰涩瞬间褪去,
体内金丹浑圆如一,圆坨坨大放光明。
借助不知名灰光的磨砺下,他苦修百年,修为终于达到了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他双手一拍虚空,虚空隐隐扭曲,雷声隆隆风浪滚滚,感受着浑身散发出来的骇人威压,不由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不过,赵升只是开心了一会,忽然又有些沉吟起来。
他虽然如今离参悟元婴法域,进阶元婴境只差半步。
但是根据所搜集的资料来看,在冥夜界晋升元婴的艰难程度根本不是普通金丹可以想象的,况且他手中也几乎没有对突破瓶颈有助益的辅助手段。
要是在天柱界的话,这种窘迫情况便大大缓解。
另外算算时间,瞒天符的百年期限已经快要到了。
最近几个月,他心头几次生出凶险之感,隐隐感觉上天似乎对他有某种恶意。
赵升略一思索之后,双目一闭,双手掐出一道奇特的咒印,整个人仿佛睡着了一般。
下一刻,一团黑色光焰忽然从赵升丹田里一闪而出。
接着被神识一引之下,主动钻进悬浮于半空中的玉白骨珠里。
赵升心念一动,骨珠轻轻飞了下来,被他一手接住,随即塞进腰间纳空印里。
盏茶之后,密室之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推开,身穿紫红大袍的赵升从里面大步走出。
刀炎凤正守候在不远处,看到赵升突然出现,面容平静的望着自己,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欣喜的说道:
“夫君,你成功突破瓶颈了?”
看到赵升精神焕发的模样,刀炎凤自然猜到了七八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对了,华文和华武两个现在怎么样了。替他们定好亲事了吗?”赵升却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挑的说道。
刀炎凤闻言,当即美目一瞪,“你这个大老爷不开口,谁敢替他们两个做主。”
赵升说道:“我之前吩咐过。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拿主意就行了。我不便出面。”
“哼,有你这样做老子的嘛。自己亲生骨肉的娶亲大事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光小妾就接连纳进门七八个。”
赵升闻言,眉头轻轻一皱。
刀炎凤看见他的脸色不好,顿时声音小了下去,不敢再放肆了。
表面上她是声名显赫的主母大人,但实际上赵升从未真正承认她主母的身份。
有的也仅仅只给了一个名分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刀炎凤也不过是一个“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