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影俱是万灵鬼祖分体,居然丝毫不惧魔幡吞噬,生生扯着三面万魂魔幡,往下方坠去。
三位魔宗老祖见状脸色大变,直接化光遁走,竟然吓得连本命法宝也不顾上了。
这个时候,无数雷霆电蟒破开云层,瞬间砸到鬼祖分身之上,爆出一个个刺目的巨大雷云。
很显然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引万灵鬼祖出手,只可惜这波攻击也无法重伤一位化神境鬼祖。
“...时辰还没到吗?”
清邈道人看着远方战场上的一幕,目光闪烁的默念了一句。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万里传音螺忽然泛起淡淡光华。
清邈道人立即感应到这一异象,顿时眼底浮现几分激动。
与此同时,谢觉难、癫僧、天绝仙子、地藏真君等化神真君手中的万里传音螺也在同一时间闪耀起光华。
一众化神真君见状,无不神色动容。
倏忽,
飞仙城高台上突然凭空浮现一道修长身影。
以清邈道人为首联盟高层一见来人,立即稽首行礼,参拜谢真君。
“大战当前,无需多礼!”谢觉难示意众人起身,然后毫不客气的接过指挥大权。
清邈道人虽觉遗憾,但仍乖乖的退到本宗老祖身后,让出主位。
他十分清楚,接下来的事情着实棘手唯有真君方能轻松驱使联盟各宗高层。
“御兽宗,圣心寺,地藏宗三宗听令!一刻钟后抬棺出征,目标血海祭坛!”
“清邈,你负责‘绝灭禁区’,时机一到,立即激发后手!”
“裂天剑道,丹鼎派,水姆宫……等诸派,从即刻起整军待命,随时准备请出祖师棺椁...今天,这张底牌到了掀开的时候了。”
“除去甲乙丙丁四军,其余舰队全军出动,目标幽神主力舰队,给我死死缠住它们,绝不能走脱一艘!两个时辰一到,即刻撤退出战场!时辰不到撤退者,满船上下...皆斩!”
……
谢觉难似乎谋划已久,刚接过大权便马上发出一连串的指令。
以他的崇高威望,联盟上下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没有人敢违逆一位化神真君的意志。
因此尽管出战明知必败,但三万杂牌军组成的飞行大军仍然杀气腾腾的,向幽神主力舰队杀去。
“仅仅两个时辰而已,应该能坚持得住吧!”接战之前,杂牌舰队的绝大多数修仙者都在心里暗暗想道。
然而,这支杂牌舰队的命运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杂牌舰队很快与幽神舰队交起火来,一时间轰声震天,无数刺目光团“淹没了”天地,漫天光柱炮火撕裂苍穹,震荡虚空。只见一艘艘飞舟坠落如雨。
交战不过片刻,天柱界一方便落入绝对下方!
就在这时,又有三百余艘云舟从天柱舰队中激射而出。
这支小型舰队承载着地藏宗,圣心寺和御兽宗三宗精锐,一部分云舟的甲板上赫然摆放着一座座巨大而厚重的水晶棺椁。
对面似乎特别重视这支突袭舰队。
三百云舟刚刚飞过战场中央,对面立刻派出整整十座浮空堡垒和千艘大型碟舟,半道迎了上来。
往前飞行的过程中,这一千艘碟舟变换着位置,以十座浮空堡垒为中心,结成了十座庞大攻击阵型。
位于阵型最前方的,自然是一座座浮空堡垒。
每一座浮空堡垒的各层甲板上,都整齐站着一队队黑袍修士,各自手持着千奇百怪的法器,一个个都面露着杀意,远远望去,堡垒上空凝聚出大片煞气滚滚的黑云。
此时,接近二十位天道教元婴大祭祀在各座堡垒上显露身形,一个个肆无忌惮的爆发自身气势,元婴法域迅速扩张开来,竟然封死了舰队前进的路线。
眼见突袭计划失败,已有心理准备的三宗长老立即激活第二套方案。
转眼间,战场上空传来一阵剧烈波动,八头百丈上下、形态各异的巨型妖兽凭空浮现而出,有通体赤红的千足荒蜈,双翅插云的吊睛白虎,大如山岳的五色麋鹿,散发着绚烂异光的鬼王蝶……
此时,在这些元婴妖王的头颅之上,迅速升起一个个散着浓浓死气,肉身已大半腐朽的苍老身影。
这就是御兽宗的底蕴之一,元婴级尸妖军团,他们生前清一色是各脉元婴境太上长老。
八头元婴尸妖的出现,就像开启了一扇禁忌之门。
云舟上的水晶棺椁一个接一个的开启......十八位金身罗汉以及十一位地藏元婴,这些仅剩下最后一战之力的两宗祖师,纷纷重新被后辈弟子唤醒
他们很快从后人口中,知晓了自己的使命!
“哈哈!老夫苟延残喘至今,终于可以痛快一战了!”
“阿弥陀佛!贫僧苦修佛法千载,今日终能得大自在!”
“哼,幽神界的杂碎竟然踏入本界领土。本座要大开杀戒!”
霎时间,一道又一道磅礴威压从各处云舟中爆发,继而一个个死气沉沉的身影张开元婴法域,一往无前的向对面的舰队发起进攻,
而在这之前,八头强大元婴尸妖已抢先一步撞入对面,掀起了腥风血雨。
天道教的元婴大祭祀们无不脸色狂变,但碍于残酷无情的教规,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正面迎战。
一时间,超过五十位元婴境大佬在方圆一千里范围内,展开贴身肉搏,战况惨烈到难以想象。
面对三十多个悍不畏死的同阶对手,天道教元婴刚交手不过片刻,便连续陨落了好几位。
眼见对面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拉着人一块死,一众天道教元婴俱都心生惧意,很快就被打的惨淡狼狈,节节败退。
若不是周围有浮空堡垒可暂时抵挡对面攻击,只怕己方陨落的人数更多。
血海中央,金字塔顶广场,阙岳道人望着前方惨烈战况,眉头紧蹙,忽然开口道:“奇怪!对面究竟在策划什么阴谋!教宗,您莫非不觉得奇怪吗?对面的指挥方式大变,明知此战必败,为何偏偏提前掀开一张底牌。这般行事显然有些...有些‘荒唐’。”
“荒唐吗?本宗倒不觉得!”帝乙目光直视远方天幕下的天柱舰队,仿佛看到了那个纠缠了数百年的“老对手”。
“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帝乙喃喃自语着,突然间仰头望向天空。
“句芒,域外可有异常?!”
“教宗,刚刚来了一个好玩的对手!我正在和她周旋呢?嘻嘻!”一道童音很快自帝乙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