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绵说,“这回秋狝,我想请丁相随驾。”
“嗯,反正丁相也没在朝任职,他身子骨也硬郎,不如请他与丁夫人同往。”荣烺想到丁相儿孙来帝都的事,“再叫上丁相的孙子,上回我在路边见了一面,叫丁欢,我看他跟丁相有些像。”
荣烺一向大方,她又是个爱交朋友的性情,“丁大人家也有女眷一道来了帝都,只是没见过。”
郑太后道,“你想见,召丁姑娘进宫便是。”
“现在没空。”荣烺说,“这就要秋狝,我怪忙的。”
荣晟帝就爱听她小大人般说话,打趣,“我看阿烺比我都忙。”
荣烺骄傲的一扬脖子,“我可忙了,事情特别多。”
逗的荣晟帝哈哈大笑,郑太后荣绵也都笑了。
反正荣烺觉着自己是个大忙人。
第二天下午,内务司总管带着手下把做好的蹴鞠奖牌抬到梨花院给公主殿下过目。荣烺见这奖牌颇是威风,方形硬木的底座上还刻着许多踢球的小人,姿势各异,却个个潇洒。中间嵌一修长塔身,塔身正中刻贺绿袄队得胜。背后则刻,万寿宫梨花院赐。最上顶一金光闪闪的圆形蹴鞠,据内务司总管介绍,还是金包铜的。
非但荣烺说好,荣玥几人都觉这奖牌忒气派。
荣烺道,“明儿上午你就带人到新官学,赏赐给绿袄队。”
内务司总管应是。
颜姑娘道,“殿下正经赏赐,不好只传口谕,何不书一封令旨,让张总管一并带去。这样连令旨带奖牌,绿袄队可以一起收藏。”
荣烺想到官学的蹴鞠队可看重比赛胜利了,便说,“阿颜你说的是。”与张总管道,“明儿你过来,我一并把令旨给你。”
张总管看公主殿下对奖牌满意,这才带着手下恭敬告退。
大家又围着这奖牌欣赏一回,荣烺恰想到昨儿说丁相孙女的事,问颜姑娘几人,“丁师傅家的孙女来帝都了,你们知道么?”
荣玥出身宗室,外家乃公府豪门,与清流来往有限,她并未听闻此事。姜颖多是跟荣烺在一处,即便出宫回家,她家乃边塞武将,更与清流无甚往来,故而也不知。
倒是郑锦说,“听说了。我上次回家就听我妹妹说,她也是听旁人说的,说丁姑娘样貌极好,为人也很和气。”
颜姑娘道,“她们兄妹是跟着父母来的帝都,如今丁大人任光禄寺卿。听说丁家姐弟都是很出众的人,丁家公子进了官学,现下在官学读书。他们刚到帝都,丁姑娘还没大出来走动。”
荣烺回想着当日城门畔丁大人那一身板板正正如同叫规矩框出来的气质,再想到丁欢举止有礼,气韵轻灵,对没见过面的丁姑娘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荣烺便道,“这回秋狝,咱们都去。既这样,就把丁姑娘叫上一起,咱们也认识认识,倘性情相投,岂不又多个朋友。”
颜姑娘道,“这样丁师傅身边也有孙辈服侍,一举双得。”
大家都觉这主意不错,丁相本也是教她们的先生之一,丁相的孙女,必是位出众的女孩子,颜姑娘几人都愿意与这样的闺秀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