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鄙视,说话的声音也加重了不少。
“白婆婆手里的拐杖,那可是一根仙人留下来的骨头,凡人哪怕摸一下,都能改命转运,受用一生!”
我一听老头说起仙骨,连忙打断了他,同时略显激动的问道:“到底白婆婆有什么事迹?”
这时候,我几乎都忘了眼前的老头是个鬼,而自己还身处鬼屋之中。
因为仙骨这条线索对我来讲,实在太重要了。
我甚至隐隐感觉,这个白婆婆同铁算盘和青姑父女俩应该有点联系!
“怎么,年轻人,你难道是想来沾沾白婆婆的仙气,然后再去投胎?”
见我面色激动,老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听后,身子一愣,随即尴尬的点头笑了笑。
原来,老头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同类了——他以为,我也是鬼!
但这怎么可能?
仔细一想,我觉得应该同青姑给我吃的药丸有关。
老王头说过,我身上阴气很重,估计眼前这老头便误以为我也是鬼。
可有一点,我还是弄不明白,就是为啥我到这儿之后,会突然没了影子?
“年轻人,既然你是为投胎沾仙气而来,那我倒可以给你讲讲白婆婆的事。”
正琢磨着,老头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之后,他就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关于白婆婆的传闻。
不过,大多都是些夸夸其谈、无关痛痒的事。
好在,讲到最后,老头终于说了一件同仙骨相关的传闻。
老头说,那是发生在解放前的事儿了。
当时,草头寨子(也就是鸡冠岩)这个地方被一股外来的土匪占据。
那时候时局混乱,土匪占山为王并不稀奇,尤其边远大山里,更是司空见惯。
多则数千人雄霸一方,少则十来号亡命之徒,狐聚一群。
草头寨子上面这股土匪便属于后者,人数不多,总共不到二十人。
这伙土匪在草头寨子上一待就是数年,周边百姓屡受其害,自是苦不堪言。
有一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山里的土匪自然也跟着遭了殃。
到处抢不到粮食,县城里又不敢去,大地主家都有家丁护卫,眼看坐吃山空,快要断粮了。
有一天夜里,二当家的带着两个小喽啰回山,在路过白婆婆庙的时候,见里面灯火通明,隐隐还有斋菜的香味儿飘出来。
当时二当家的就纳闷,天灾人祸,到处干旱,这破庙自从他们来之后就基本断了香火。
现在居然还能吃上饭?
他心里自然怀疑,于是当即便叫了一个叫李二黑的小喽啰前去查看。
李二黑按二当家的吩咐,屁颠屁颠的就来到庙门口。
刚走到庙门口,李二黑就闻到一股菜香,正流着口水打算冲进去的时候。
突然屋里闪起一片白光,接着就听到“咔嚓咔嚓”好像剔骨剁肉的声音。
李二黑顿时狐疑,庙里面怎么会有人剔骨剁肉?
而且守庙人,他和寨子里的弟兄都认识,是一个五十多岁脸上有疤的瘦小老男人。
他们平时都管这个长期与他们为邻的守庙人,叫“老疤子”。
李二黑觉得事有蹊跷,当即便蹑手蹑脚的摸进庙门里,然后猫着腰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使劲往里面窥视。
想瞧瞧这老疤子到底在屋里倒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