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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的第六感已经早早的敲了警钟,一路飞奔而来,要得到的也不是为了证实自己的预感,可事情真发生,心里面的伤感止也止不住,眼泪像刚开凿出的泉,咕噜噜的涌动不止,狠狠的在脸上抹了好几下,唐依依依然只能在泪水的模糊中看向冰棺中的师傅。
“师傅呜——”
伏在冰棺上呜咽的小人儿,哭的越发的大声了,仿佛控诉着什么,许是这世道太过不公,小小的人儿就没了人照顾,来了先知镇也大多时候都在压力中快速的成长,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过去,成长显而易见的,可无论如何在场的大家都无法将那个有着坚毅性格,很少甚至从未有过懦弱姿态的唐依依跟这个伏在冰棺上哭得摇摇欲坠的小人儿等同起来。
红罗缓缓走到冰棺跟前,他没有上去安抚唐依依,这小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人之一,父母的遗弃不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诺尔没有人能真正的照顾她,仔细想想失去了诺尔就真的好像天塌了一样,那个平时给他支撑着天的基石崩塌了,也许平时的时候可能不能感觉到这基石的重要性,可一旦这天塌了的时候,万物俱灭。
轻轻合上眼睛仰头,看了冰棺里躺着的那个面色红润似乎只是小憩片刻的人,红罗觉得鼻头酸酸的,心里酸酸的,眼睛太湿了。
这个看上去面容只有二三十的诺尔其实有着自己三倍的年纪,红罗摸摸自己的脸,想起当年自己曾经也是个孩子的时候,诺尔这个亦师亦友的朋友,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兼顾了伙伴、兄弟、导师、谋士等等各种身份。
那时候红罗还是先知镇新鲜出炉的天才少年。诺尔还是星城的大佬,在一次简单的试炼活动中,诺尔相中了红罗,最初的意图应该是打算收徒的吧?红罗仔细想第一次见诺尔时候,他那种审视、研究的眼神,如果不是自己中毒留下这个亦男亦女的身体后遗症无法学习诺尔的功法,想来自己这会儿可能就在星城扯着诺尔这面大旗招摇的当二世祖呢吧?
那年星城巨变。诺尔有无数个地方可以去。因为红罗的一封半唠叨半抱怨的信息,诺尔来了先知镇。
刚接任先知镇的时候,红罗只有不到40岁。在这个人们寿命普遍过150的世界里,40岁还是个年轻人,那里面要承受的压力和责难有多少即使是红罗自己也想不太起来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眼前这个悄无声息安详的人。时时守护着自己,默默的做出的工作更是说也说不完。镇定、从容,甚至连红罗这个玩世不恭的作风都是诺尔帮忙出谋划策培养出来的。
他帮红罗稳定下来先知镇,做了那许多,世人却只记得疯子镇长的名头。可见这份爱护的心有多重。这几年先知镇已经渐渐没几个人能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曾经也是光芒四射,是个在星城跺跺脚,整个星城都震三震的角色。
伸手摸摸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唐依依的头顶。难得没有得到抗拒,红罗停在上面感受了一秒。下定决心,说:
“其实,诺尔也可以说没死,糖糖——还是有希望的。”默默的在心里,红罗认真的向自己的老朋友道歉,其实即使是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希望也要比绝望来得要更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