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拨一些,回到1921年8月的香港。
是夜,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路灯将栅栏的影子映在地上,黑丛丛得像是刺出的利刃,黑云翻墨未遮,白雨乱珠跳入。数十道奔着的黑影将一个头顶浅白圆帽、身挂玄色罩袍,双手背于身后的青年团团围住,摆出架势。雨虽赶得急切,倒也叮叮脆脆,打在地上也落在青年身上。
青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得笑意,右脚轻轻往外探出一步,双手掌心朝内递出,紧接掌心双双下压,摆出了咏春膀手的架势,任尔东西南北风。
周围的人影也不耽搁,操起手中的斧头、砍刀或是铁链一拥而上,青年右脚一点,往前一踏,右肘一切直接砸飞了面前一片。
一个半转身,正撑脚直直蹬飞了下一位,伐手、标指直取咽喉,连续几下正、侧撑脚,清脆的膝盖、小腿断裂的声音连雨声都没法盖住,攔肘、正掌、横掌、劈肘直打得周围是躺了一片,周围攻势也是为之一阻,青年重新摆好姿势,一番打斗,那帽子在头顶待的还是稳稳当当,嘴角的笑那么挑衅。
眨眼的功夫,又是一人冲上前,便被一套日字冲拳糊脸,打的昏躺在地。恰恰此时,旁边的小楼里一名猛汉跳将下来,皮鞋周身包铁,落地无声无息,踏水无痕,青年也跟着神色一整,嘴角的笑意彻底收敛。
两人各递出一脚,夹在中间的人力马车就仿佛是被五十年后的冲压机锤过了一般,自装上以后再也没能摸过彼此的两个轮子紧紧相拥。
铁脚男接连两脚上踢皆被压下,又是一记横扫虽是被青年避过,但是余力也是直接踢碎了后面的水泥砖石。青年侧身再避一记踢腿,横掌推出正中铁脚男下颚。
铁脚男手臂一撑,侧身摆了个架子,见青年渊渟岳至,也不客气,欺身上前连逼两脚又是极快的旋身鞭腿,威风赫赫连周围的雨水都被凌空抽爆。青年避过几下,待他新力未生贴身一肘,拳打中线、先消后打、连消带打最后一击正撑脚更是直接踢飞了五六米远。
铁脚男没有认输又是凌空跃起一脚直奔面门,青年只是合掌一按,带的他以面门抢地,见他还不死心继续起身袭来,也是起了火气,贴身两转肘击面门,以及侧撑脚直接从侧方蹬断了铁脚男的膝盖,再接一脚扺手将铁脚男踢飞连带着身后的铁门也跟着遭殃躺倒在地。
青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就此作罢,扶了扶帽檐消失在了雨幕中。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生。
“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嘛?”
“什么誓言?”上唇留着胡须、梳着背头的西装男人冷冽地望着眼前的小胖。
“余誓以至诚,效忠领袖、服从组织,为达成使命、甘劳任怨、不辞牺牲,如违誓言者,愿受任何严厉之制裁。”
“焯,八宝街、朝天宫的东西,现在还能用么?”
“可是,我们的纪律还在,生的进来、死的出去。”小胖仍是半死不活的说着话。
“我现在出去,你能怎样?”
小胖低着头,从怀里摸了根烟想要点上,听到此话斜了下眼睛看着西装男“你试试看。”
随着砰的一声,木窗给撞的粉碎,西装男单膝单手压着一个戴帽子的打手坠在地上,狠厉地一抬首吓得周围围过来的打手齐齐后退,伴随着口中怒喝,直接冲出双臂一架震飞了两个持刀客撞到墙上,生死不知。
转身又是一记抬肘直击下颌,咔嚓的骨骼碎裂的声音让听者头皮发麻,嘴里喷出来的有血有牙,脖子软绵绵的向后仰去也就剩着点皮肉连着,要不然这头估计已经掉了。
左脚一踏,双手直直打开,左右袭来的两名刀客还没跑过来挥一刀又不约而同地飞了回去,有没有意识还能不能动那就不知道了。
接着抬肘,往面前袭来的敌人脖颈一砸,一脚同时朝后一蹬,一个想偷袭的体验了人生中最后一次飞行的感觉,鼻子嘴巴齐齐往外淌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见周围刀客不敢上前,西装男往前奔了两步,右手一砸刀客肘弯处,左肘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袭了上来正中刀客面门,直挺挺栽下去,生死不知。
这回刀客学了乖,前后左右围着西装男持刀直攻,西装男周转腾挪,担推撑靠,一记‘阎王三点手’,齐齐整整飞出去三人。刚扎好立地通天的架势,见最后一人想翻身后撤,一记炮拳便轰出,那人直接飞了头十米远,连带着压趴了不少刀客。
猛虎硬爬山、大缠丝崩捶,咵晇几下又少了几人,此时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留给刀客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还有什么底牌呢?没有,那么结局显而易见。
一脚正蹬踹飞了一个不情不愿的刀客,接着扭头避过一个偷袭的老六,也是发了狠,握着这个老六,连着五六七八下硬肘,老六倒也硬气愣是不吐血不掉牙,西装男一记膝顶老六腰眼,老六就像排球一般被抛弃,然后被西装男一记落肘重重砸在腰腹,死活不知。
西装男狂奔疾步,纵然是街上雨深触踝,那爆发的速度也不亚于猎豹狂奔,噌的一下凌空跃起,明明天空不见雷声,却轰然两声雷鸣炸响,虎啸雷鸣之间,双膝一扣下颌一撞胸膛。
西装男未曾回首一眼,抽起一柄短刀,随身丢回去,正好将楼上看戏的小胖子钉死在墙上,街上雨水混着血水,已经分不清那是血还是水了,一震外套,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在我们的生活中,能陪伴我们十年甚至以上的朋友,大多是家境、学历和性格爱好多能聊的到一起去的朋友,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