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哲瞟了一眼后视镜“家里亲戚,也姓李,我喊他喊叔,在部队里当官。”
“乖乖,那可不得了啊,那手下管了得有一两百号人吧,还有那三挺子机枪,小兄弟,你这亲戚混得肯定好。”身后的常博仁羡慕地夸赞道。
李禹哲领着车队穿过隧道,继续沿着内环东线行驶,此时身后爆发出来的火药的轰鸣声已经是震耳欲聋,李禹哲看到地图上前面又是一个西安门隧道,斟酌了一番说道:
“小蒋,你等会带他们在西安门隧道那边停一下,我估计那边也有军队驻守。
你就下车说,刚刚那个通济门隧道的军官李瑞跟我是亲戚关系,说是我表叔,让他们放你们过去。
如果他要查我们物资就给他查,假如他们要是拿了我们物资,给他们拿,多给点,只要能放你们过去就行,知道吗?”
蒋雨婷点了点头,“你现在要下车?”
“没事,你慢点开,我不放心我叔那边,我去看看情况。”说完,李禹哲一推车门,就地一个翻滚便落了下来,滚到公路旁边的草地上。
冲着驶过的客车比出继续前进的手势,他则是狂奔回去刚刚的隧道口,连天的子弹声和士兵的吼让他听不真切战况怎么样。
使出《易筋经》中‘三盘落地’的功夫,贴在隧道旁的坡道上宛若四指蜘蛛般快速爬了上去,将身子藏在杂草中,仅仅露出个头来察看战场情况。
也只能瞧见隧道上方此时也仅仅留下了十几名士兵,两个个人守着那挺重机枪,还有一个人帮忙把足有食指大小的子弹压上膛。
远胜过年时候鞭炮的噪声的数倍,枪口不断的绽放出白黄的火光,震动和炸响声响彻不断。
李禹哲也看不见他们打的怎么样,估摸着以他们的火力应该没问题,按照这火力覆盖的程度,这就算是第一夜的妖蟒来了,也十有八九得给轰碎成蛇肉块块。
李禹哲看到了面前躺着的两个箱子没有关上,其中一箱有几十把手枪,底下则是摆放着一些枪套,另外一箱更是装满了黄澄澄的子弹,看了一眼箱子上的型号QSZ193。
李禹哲看了一眼楼上热火朝天的十几名士兵,估摸着他们应该不会用到手枪这种小家伙,小心摸过去直接将两箱宝贝收到了灵戒中。
发现这边也不需要自己帮忙,而且自己还摸走了一箱手枪和子弹,满足地就像是看到数十平米屋顶布满了松果的松鼠一样。
看到周围还有不少武器箱,但是对那个李中校印象还不错,也不能坑人家,在这种乱世丢一点手枪倒无所谓,要是不小心偷走了重武器,还害了人家。
来回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李禹哲直接化剑法为身法,以身为剑,使出青萍剑术中灵猫扑鼠的姿势闪身上车,险些没吓的蒋雨婷来个托马车回旋。
车至西安门隧道前,李禹哲一脸慌张的告诉这边的军人,“那边那边打起来了,那边的军官说有凶兽袭来,你们快去救他们啊!”
驻守隧道下方的七八十名士兵,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慌乱,坐在隧道靠后的一个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安静!李瑞那边有一个营的兵力,你们慌什么?他打不过难道不晓得撤退吗?守好我们自己的地盘。”
接着看向李禹哲,眼睛微眯,“小伙子,说话做事不要这么慌慌张张的,一点城府都没有,男人做事要有静气。既然李瑞检查过你们,你们就进城吧。
记得规矩点,难民得有难民的样子,别一天到晚见风就是风见雨就是雨,真没见识。”一边对着吭着头的李禹哲不停嘲讽,一边示意士兵们放关通行。
看着唯唯称喏的李禹哲,就像别的巴结他的狗一样,他掸了掸肩章,同样都是中校的两杠两星,他可稳压李瑞一头。
想他进部队晚,军衔便已经和李瑞并列,军队职务更是他这个年轻些的当了正团已经是县处级,年长他几岁的李瑞还只能给他当个乡科级的副手。
要不怎么说这社会想往上爬得有关系呢?那李瑞戍守边疆三年有用吗?还跑去抓毒贩,自己给打的差点殉职,年近五十了还没他汪羽爬的高,真是个废物。
现在,最危险的第一道防线让他这个二吊蛋去守吧,他李瑞不是能么?号称南京第一营吗?怎么现在就剩一个连的兵了?
汪羽正想到得意处,一想到今天白天路过的那个逃难来的抱着六七岁的女儿逃命过来的母亲,就有些跃跃欲试,恨不得赶紧结束工作,回家好好告诉一下那个年轻的少妇什么叫照顾生活。
汪羽压抑着自己脑子里已经沸腾的欲火,浑然没有注意到刚刚那对他唯唯称喏的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从事了几十年的屠夫看着五花大绑的猪,有人要吃肉、肉能卖钱、屠夫要生存,所以猪就得死,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开车的蒋雨婷听到自己男朋友被羞辱,随着这几天李禹哲造成的影响,她恨不得直接开车撞死这个狗军官,李禹哲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常博仁出声宽慰道:“小兄弟,别往心里去,当官的都这样,咱们老百姓能躲着就躲着,反正骂咱们两声也不会掉块肉,小兄弟?”看到李禹哲没有回话,常博仁有些担心。
李禹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轻声说道:“没事,我不会跟死人计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