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是打仗的,也不是做研究的,能用就行了,他需要冰箱制冷,难道还要研究一下制冷原理嘛?能用就行了。
自紫金山人工栈道走到现在天文台的位置,接近两公里的漫长厮杀,李禹哲身上的甲衣甚至被兽血泡透,顺着下摆往下滴血。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觉醒!
栈道走到一半的时候路过一片竹林,两条蝮蛇从林竹间跳降下来直取李禹哲后心。
彼时他正在和身前的十数只猴子交战,那些六七十公分高的恶心精怪,异常灵活,李禹哲不施展天赋实在是难以杀个干脆。
可是施展天赋的话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只能靠寻找机会,抓住精怪的破绽。感知到危险,李禹哲立刻开启天赋就要出手,只感觉身旁高钰坤化作灵气小黑洞,身遭的灵气完完全全给他吞噬。
随后,高钰坤面目神情极为认真,表情上的那种专注甚至有了几分虔诚的教徒诵经的模样。
抬起已经卷刃的菜刀,压刀一斩,两颗蛇头连着小半条蛇神掉在地上,李禹哲迅速接触状态,接着刚刚一瞬间的余力斩杀了四只猴子,放任剩下的几只带着同类尸体逃走。
嘴里似乎轻轻念了句,“集中起来的意志,可以击穿顽石。”具体是什么,李禹哲也没有看清楚,他又不会唇语。
关切地看着高钰坤,见他冲自己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地宣布队伍在此休息一番,收集好动物的尸体再继续前进。
至于之前那些猫啊狗的,他还是比较介意的,反正还有超市里面的食物可以选,只要有的选,他才不要委屈将就自己。而眼下斩杀的可都是些河麂(獐子)、艾鼬、鼬獾、草兔之类,不做食材,尝尝凶兽的肉着实可惜。
后来继续沿途前行,队伍里的伤亡也在不断扩大,后面的兵士填补上死者的位置,继续战斗,漫延两公里、接近一个小时的砍杀终于在这头野猪这达到了尽头。
李禹哲也没有继续耗下去的意思,天赋再启,一记青萍剑术-霸王挥鞭使出,足足划开了小半个猪头肉,最后关头要不是这野猪忽如其来的一扭,便是要当场授首。
野猪哼哧哧喘着粗气,血从脖颈处的伤口落下,还不等它使出祖传必杀技-野猪冲撞,眼前的男人便是消失不见。
下一刻,青萍剑术-力劈华山,犹如手术刀般精准,两处伤口完美交融环切了整个猪头。精准与否,就是屠宰和手术的区别。
仅仅是一剑递出,李禹哲的额间、背上包括两臂表面就浮现了一层细小汗珠,示意队伍原地休息,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持剑登顶。
还未等他寻找高祖留下的宗祠,便跟眼前的青年对视上,看着眼前一副高手风范的青年和他手上的双刀,不禁有些疑惑?就算想装也得去有人的地方啊,你这装给自己看啊?爱孤芳自赏嗷?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问候了一句:“你好?”
“你好。”青年起身冲他鞠了个躬,“贵姓?”
“免贵,姓李。”
“你是南京人吗?”
“算是吧,爷爷那辈从南京搬去了马鞍山,两边挨得倒是不远。”
“敢问可知曾祖大名?”青年的语气越来越兴奋。
李禹哲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自家高祖都是高高手了,自己的爷爷都高深莫讳的。那高祖的亲儿子,爷爷的爹,他的曾祖又是啥样的一个人?
刚想随便编一个名字忽悠过去,看这个青年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但是却没法开那个口,他李家不弱于人,就算是仇家又如何?站着的只会是他李禹哲,躺下的肯定是别人。
“曾祖李若轩。”
手中龙渊微微颤鸣,身上气机运转,首次突破肌肤束缚,蔓延至剑身之上,剑身吟鸣。他也渴望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老是砍一些猫猫狗狗的,他可是名剑好不好?
青年双手恭敬地递过来一张黑白照片,谈不上什么画质,但是可以看出照片里的人和他眉眼间有几分相像。李禹哲小心接过,诚恳地说道:“谢谢。”
“不碍事,我从广州过来是因为我太爷爷和阁下的曾祖交过手,未分胜负,但是两人志趣相投,互为至交好友。
后来李前辈离开了香港返回南京,余生未曾南下,只是时常和太爷爷通信联系,太爷爷辞世之前还在挂念着他。
我就来了南京,想要和阁下切磋一下,未曾想遭遇了这番变故,仍然有幸得以在此遇见阁下,不知阁下能否满足在下这个愿望?”
李禹哲心中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诶,你爹就不答应你!我就不满足你这个愿望!嘿嘿,气不气?气不气?反正我不气。脸上却是挂着微笑点头答应,虚伪的小人作风。
“从广州到南京要两千多公里吧?千里求一败,可惜了。”李禹哲笑的阳光,说的话确实那么贱。
青年很想一轮日字冲拳糊他脸上,愣是默背了一遍家训方才克制住,“我自幼习武,今年24岁,足足二十年还未遇过高山,阁下可要当心了。”
双手抱拳行礼,“咏春,叶昊然。”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汁白。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