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历史规律,兵力和装备不超过对方,绝不可进入战略决战。也不尽然,解放南菁城区这两个礼拜,我们的势力越滚越大、我们的兵越打越精,同时配合我们的舆论利导和对百姓的控制安抚,我们积累了有利决战的条件。
好比凹凸镜,像着炎炎的烈日,百倍、千倍的光度聚合在一点上,白热化咯、冒烟咯,不能不燃烧咯!
所谓战略决战,简单说就是赌将领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这个赌字啊,很不好听!可又找不出一个更恰切的字来代替它,就是这么一回事,啪的一下,压上去咯。
正是因为如此,事情临到了面前,又禁不住心扑扑地跳。哪有这个道理啊?心跳的什么呢?我们不怕燃烧,我们不怕白热化,我们不怕烫着这里、烫着那里,我们的手不能发抖啊。”李禹哲环视着众人,不急不慢地做完了最后的战斗动员。
“六千对八千,这是一锅夹生饭,夹生就夹生,也要把它吃下去。”徐天德跟着扫视了一圈参与会议的众将领,手指在地图上重重点出去。
与此同时,清凉山公园,
“起立!”
迎面走来的这个肥头大耳、倒八眉、香肠嘴,不伦不类得挂个方框眼镜活像头猪八戒的男人叫赵志明。他是凯申物流创始人、功德林招生办主任、日记狂魔、战场微操大师!以‘日记强国’和‘微操军队’闻名遐迩,以反向扭转战局的能力著称于世。
身着白色衬衫、但是那腋下的汗水都打出水湾,哪怕把衣服下摆扎紧了裤子里,但是肥胖的肚腩还是将衣服顶了出来,他双手不紧不慢地推出,喊道:“请坐。”
他将帽子摘下来,头也不回地扔给身后的随从,扯了扯领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靠着。
长条桌上,一名军官起身走到挂在墙壁上的地图跟前,指着地图说道:“我军原定之内线作战原则,其积极进攻精神,丝毫不受影响。
现正力解清凉山之围,同时南线各兵团,在兼程北进,以求重新占据建邺区和雨花台区。仍以鼓楼区为中心,与敌做逐鹿之争,决心始终未变。”
赵志明扶了扶衬衫都险些包不住的肚腩,晃到了地图前,背着手说道:“金陵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六十次,是非曲直,难以论说。但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上,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中原之说。
当年,我爷爷领六十万大军分三路汇合金陵,兴师北上,光复金陵的第二天,腐朽的封建王朝见大势已去宣告退位。二十一年前的七月,也正是在金陵城郊,我有幸亲率数十万健儿征讨农民割裂军阀,大获全胜。”
有一名蘑菇头军官端起茶杯,偏头小声跟旁边的人说:“奇谈怪论,满嘴放屁。”
赵志明隔那么远听不清楚,还以为部下在商讨作战细节,和气地问道:“邱伟,你在说什么呢?”
蘑菇头军官眯着眼睛,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容满面地回复道:“我说总座高见!”
赵志明一番话讲完,底下响应他的人寥寥无几,唯有的声音传出来的意思也不是支持,再想到亲信跟他报告的军中消极思想。气得这位心高气傲,自认为军事谋略独步东南的总座大人将指挥棒往桌子上一拍。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讨论着项羽被困垓下,仿佛这中原古战场,对于我们注定了凶多吉少。二十年前,我从金陵踏上征途,镇压东南二十年,中华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本派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短短二十年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沦为我的葬身之地了么?”
“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八千对六千,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