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涛微微一怔,盯着沈杰道,“他怎么就成凶手了?!”
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捕头,虽然平日里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沈杰开口道:“头儿,是这样的,我们去王癞子家找他,发现他不在家,于是我们就在他房子里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些东西。”
他身后的几个捕快,将一个包袱丢在了地上。
里面还装着一些金银首饰。
于氏走上前,俯首看向这些金银首饰,讶异道:“这是妾身的银钗还有手镯!”
沈杰开口道:“不止这些……”
他用刀撂开包裹,里面竟然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和一些焦黑的碎布。
匕首上,沾染着一些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沈杰接着道:“这些金银首饰,被这王癞子藏在了被子下,我就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一个穷鬼加赌鬼,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所以我们怀疑这些东西是他从林显贵家拿的。”
“于是,我们又在王癞子家附近快速的搜了一遍,果然在他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发现已经烧成碳的衣服,并且不远处的泥土被翻动过,我们把泥土挖开,就找到了埋在里面的匕首!”
“之后,我们打听了一下,发现这王癞子竟然去了财源赌坊,便立马赶了过去,这家伙,看到我们,二话不说就逃跑,我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把他给逮了回来!”
“这家伙,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肯定是为了赌资,铤而走险,来到林显贵家盗窃,刚好被林显贵撞见,所以才杀人灭口!”
说着,他还狠狠的踢了一脚王癞子。
王癞子痛的满地打滚,却挣扎着哀嚎道:“大人,冤枉、冤枉啊!”
沈杰冷笑一声:“冤枉?要是冤枉,为何见到我们就跑?!”
张涛看着眼前的赃物,又随手拿起染血的匕首,走到林显贵的尸体前,对比了一下。
发现伤口和这把匕首,确实吻合!
他将匕首丢到王癞子面前,冷声道:“哼,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给老子解释解释,这凶器和首饰是怎么一回事?!”
王癞子辩解道:“回大人,这、这些首饰,是小人在家门口捡到的,至于这匕首,小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忽的。
他恍然过来,立马道:“肯定,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小人,所以才想出了这种奸计,陷害小人的!”
张涛冷笑道:“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么,谁会用这么多首饰,去陷害你一个赌鬼?!”
一旁的捕快提醒道:“头儿,不止是首饰,这家伙在赌场还输了不少,应该都是从林显贵家偷来的。”
张涛一把提起王癞子,厉声道:“偷盗财物,杀人灭口,还销毁证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癞子百口莫辩,只是不停的哭诉道:“大人,冤枉啊,这银钱,真是小人捡来的,冤枉啊。”
这时。
林显贵的弟弟林显平走上前,猛的抓起王癞子的衣领,面色狰狞:“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大哥看你可怜,收留你在店里,你偷盗店里的东西,大哥念在旧情,也没有报官,你非但不领情,还扬言要杀我大哥。”
“我以为你是一时气话,没曾想,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真的敢如此做,你还是人么?!”
“我、我……”王癞子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确实说过要把林显贵杀了这种话,可这都是他喝醉了酒说的胡话。
哪曾想,这林显贵真的被人给杀了!
张涛一把将王癞子甩给沈杰,冷哼一声:“把他带回衙门,听候发落!”
“是。”
沈杰直接将王癞子提起,离开了宅院内。
待得沈杰把人带走后。
于氏才哭诉道:“张捕头,凝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林显平也握着拳,愤怒道:“这种丧尽天良的家伙,简直死有余辜。”
张涛摆摆手:“行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这家伙抵赖,我肯定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