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解释尸体被发现之时为什么是赤裸的了。”
车敏像狗一般对着车厢的四壁左嗅嗅右闻闻,还不时用指节口车厢壁,听到高世妍的话,尴尬地笑了笑,说:“这车厢密封得两苍蝇都飞不进来,难道凶手会穿墙功?这可不是武侠小说。你再检查一下那具女尸的阴dao分泌物吧。”车敏说的没错,黑漆漆的车厢四壁封得死死的,也没有什么“特殊按钮”。高世妍撇撇嘴,仔细检查起女尸,片刻后,摇摇头说:“没有xx的痕迹。”此时,法医韩彩妍在现场发现了捆绳子,向车敏问道:“这跟凶手的作案手法有什么联系吗?”
车敏小心翼翼地移开女尸的躯体,用手沾了一点躺在女尸的车厢底的尘垢,尘垢滑滑的,不像是一般的泥土,向法医问道:“这是什么?”
法医也用手刮了一点沾在手指上挪了挪,说::“这好象是蜡。”
车敏突然用鞋底来回磨蹭车厢底,随着“哗哗”几声,“尘垢”纷纷从车厢底脱落,车厢底出现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法医模仿车敏的做法,在男尸躯体附近的车厢底也发现了同样大小的一个洞。
“嘿!这太奇怪了!这车厢底怎么都是洞啊?”在一旁的高世妍忍不住惊叫起来。
“严格地说,这车厢不是一个严格的密室。”车敏听了直翻白眼,皱了皱眉头,说。
“可是,这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连老鼠都难钻进来,这能说明什么呢?”法医说这话的时候,车敏敲下一些碎屑,车厢前壁又出现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让人惊奇的是,这两个小洞一直连通至驾驶室,若不是车敏一直用手掏出那些黑灰色的碎屑,也许还不能发现这两个小洞的秘密。
后车厢里闷热的空气让车敏的额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两道剑眉下鹰隼般犀利的眼睛闪烁着迷朦的光,他陷入了沉思,案子的疑点在他的脑海里逐个浮现出来:“密闭”的后车厢,一捆粗麻绳,四个奇怪的小洞,车厢底的蜡质碎屑,凶手是利用什么手法杀人呢?
凶手为什么要残忍地砍去死者的脑袋和手脚?凶手这么做是出于一种发泄仇恨的报复心理,还是根本是心理变态?为什么两具尸体都是赤裸的?尸体身上并没XX的痕迹。
是因为死者衣服上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吗?凶手是谁?目前似乎只有两个嫌疑人——金A,金B,可是他们一直在驾驶室,根本没有进入后车厢杀人碎尸的时机和条件。
凶手的动机是什么?由于死者是实施绑架并杀害人质的绑匪,这就使人质的亲属有个杀害绑匪的动机,人质的亲属?李宥利?可是,她从投赎金到现在一直被刑警看护着,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车敏有种直觉——那四个不可思议的小洞是突破口。
两个多小时后,车敏和其他刑警押解着两名嫌疑人回到警局。
刑侦队办公室内异常安静。高世妍对坐在对面办公桌的车敏说:“这案子想出眉目了吗?”
“恩。你有什么见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不是常说,要善于把看似独立的各个点连成线吗?我觉得呀,老板和裴秀智的被杀和绑架案有直接的关系,与郑和风的被杀案有间接的关系。”
“对!”办公桌轻轻震动了一下——法医从实验室出来,敲了一下桌子,法医清了清嗓子,说:“进一步的验尸报告出来和。我在两名死者的鼻腔和肺部发现和乙醚,浓度是0.4%,这个浓度,足以让麻醉死者,这表明,死者是在迷的状态下被凶手刺中心脏致死的。这是验尸报告。”韩彩妍说着向车敏递过去厚厚一沓纸。法医韩彩妍和高世妍都是惯用“直线式”思维思考问题,但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她的验尸既详细又分条缕析,足足有二十多页。
“如果死者死前是处于晕迷状态,那我们当时用窃听器听到的是谁在说话呢?”韩彩妍一拍桌子,脱口而出。
“对,晕迷的人是无法那样谈笑自若的。”车敏接着说,“可以这么说,咱们一开始就陷入了凶手的圈套,案件一开始无疑是一桩绑架案,从我们接到报案到叫赎金,一路对绑匪盯梢跟踪,才发现后车厢的两个绑匪同伙被杀,这起绑架案才演变为谋杀案。是什么原因使绑架案成为了谋杀呢?凶手极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绑匪已经撕票,为人质报仇,这极有可能是凶手作案的动机。而凶手又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杀死死者呢?她完全可以在绑匪取赎金之前杀死绑匪这样,还不必交出赎金,可是凶手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杀人碎尸,又扒光衣服,这么变态的凶手自然会有他变态的思维,我们哪知道为什么?”高世妍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