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墨离等人侦查现场的同时,莫泳琳也在自己的别墅里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热气腾腾,似乎刚洗过澡的样子,但她明明记得她今晚一洗完澡马上就睡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莫泳琳走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却发现浴室里布满了热气,甚至镜子上还有未干的水珠,而放在浴室里的洗衣篓里还放着一套属于她的脏衣服。
见到那套脏衣服,莫泳琳的心底蓦然掠过一抹狐疑,她明明记得,晚上她洗了澡后就把衣服给洗了,为什么现在浴室却多了水蒸气和一套她的脏衣服?
想到这里,她便缓缓蹲下身子,打开了水龙头,清澈的水流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
水流缓缓地漫过脏衣服,一朵血花出现在水里,而后在水面上氤氲开来,红色的血花瞬间染红了水面。
莫泳琳看着那血花,闻着那淡淡的血腥气,一个模糊的人影蓦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看见那个模糊的人影举着一把刀,正发狠似地刺入了一个男人的脖子。
待她想看清那两个人影到底是谁的时候,脑子里蓦然升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慌忙放下脏衣服,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痛感强烈的头,却疼得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
强忍着头上剧烈的痛楚,莫泳琳扶着浴室的墙壁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浴室,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床边的床头柜里。
她抬起手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拿出头痛药,又强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便拿起头痛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吃了头痛药后,莫泳琳头上的疼痛略微缓解了一点儿,疼痛减轻之后,她环视着四周熟悉无比的摆设,心底却莫名多了一丝陌生感。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向浴室的方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莫泳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可是家庭医生的电话刚接通,她便又再次挂断了。
随后她想了一会儿,打开手机找到购物APP,并抬起手点进了室内监控器的购买页面……
废弃公寓的案发现场里:
何西烛的尸体被绑在了一根废弃的柱子上,柱子上似是被火炙烤过,闪着些许烧红的色泽。
他死不瞑目地看着前方,眸底满是恐惧,大片的干涸血迹驻留在死者屁股后面,开出一大朵血花,好看的脖子上也满是血迹,喷溅的血迹更是染红了何西烛白色的衣领。
何西烛的死亡现场布置得跟那封威胁信上的火蛇之刑的场景是一模一样,而现场更是跟凌云峰的遇害现场一样,被人剥离了心脏与变成了太监。
但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在柱子旁边的墙上多了的用死者鲜血写成的歪歪扭扭的许清歌三个字却与凌云峰的遇害现场截然不同。
看到这样的现场,又看了看死者何西烛脖子上的伤口,慕诺恩心底的疑团却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原本以为杀何西烛和杀凌云峰的是同一个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跟凌云峰遇害现场不尽相同的,甚至有点莫名诡异的遇害现场,慕诺恩的心底蓦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迷惑。
而当姬墨离看到墙上写着的许清歌三个字时,他心底对许清歌的怀疑更是加重了几分,并暗中猜测,会不会凌云峰的案子也与她有关?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慕诺恩,轻声说道:“既然死者都告诉了我们,许清歌就是杀死他的凶手,那么说不定凌云峰也是她杀的呢!“
慕诺恩正要回答,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风梓柯接过姬墨离的话茬说道:“姬师兄,单凭何西烛临死前写的字还不足以证明凶手就是许清歌,因为杀死何西烛、凌云峰的凶刀和用来装两人心脏的器皿,我们都还没找到。“
“话虽如此,但无论怎么说,许清歌的嫌疑还是最大的。“姬墨离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轻声说道。
“姬师兄,你说的这个我都明白,但是我觉得在确定许清歌是不是凶手的前提是要找到证据,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就是,许清歌并没有医学背景,没有医学背景的话,她是怎么把心脏给剥离出来的呢?“慕诺恩抬起头看了姬墨离一眼,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的姬墨离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案发现场,眸底掠过一抹深深的思索。
“哒哒!“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慕伊雪带着助理,脚蹬一双黑色平底鞋,急匆匆地走到了何西烛的尸体跟前。
黑色的长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深红色的雪纺衬衫与黑色的西装裙相互搭配,为慕伊雪整个人无形中平添了一抹英气。
慕伊雪秀眉微皱地看着眼前这具死相凄惨的尸体,对一旁的法医助理说道:“小郭,把何西烛的尸体从柱子上放下来吧!我要先检验他的尸僵程度,确定他的死亡时间才行。“
“好!“法医助理小郭应着便解开了绑住何西烛的绳子,随后他联同一旁的警员,两人合力把何西烛的尸体从柱子上放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