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诺恩抬起手点了点那几个字,幽深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浓浓的困惑,他看着眼前的姬墨离和风梓柯,一脸困惑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姬墨离低下头想了想,复又抬起头跟慕诺恩说道:“诺恩,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在废弃公寓的地下室里,我们找到的那份报纸是有人伪造的,并不是当年真正发生的事情,那人之所以要伪造这张报纸,为的就是设局让许清歌背锅?而在公寓里出现的人狼则是被人安排保护地下室的证据的,然后操纵人狼的人其实是在等待时机让那些证据重见天日?”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现在对许清歌恶意最大的就只有凌云峰的妻子莫咏琳了,但是我之前有跟她接触过,她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是会做出设局陷害许清歌的人,再加上就目前而言,我们手头所有的证据全都是指向许清歌的,却并没有找到能够直接指向莫咏琳的证据!而且说到人狼就又有了一个疑问,操纵人狼的人为什么要等待时机让证据重见天日呢?”风梓柯抬起头看了姬墨离一眼,俊眉微皱,一脸困惑地说道。
“疯子,做人不能光看表面,别人表面的样子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样子,但别人真正的样子却不会轻易让你看到,而你之所以会有这种困惑,很大可能是因为莫泳琳给你的感觉是柔弱可欺的,所以你才会先入为主地觉得莫泳琳没有什么问题,而刚刚姬师兄说的那点,我倒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我总觉得,从凌云峰案发到假何西烛死亡,我们似乎一直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从我在酒吧遇到许清歌,见到她掉落的名片,之后我们再循着名片找到许清歌的公司,再到许清歌承认了跟凌云峰的关系,之后我们又从录像里看到了许清歌有人格分裂的秘密,似乎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那感觉就像是凶手故意设置了一条错误的线路,并让我们顺着她错误的线路走,从而影响到了我们对这个案子的判断。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事情,嗜血玫瑰的案件我们查了这么久,但除了许清歌之外的线索,关于莫家,关于莫泳琳的事情,我们却一点都没查到,至于你们刚才说的人狼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但对于我们来说,人狼的问题我们可以缓缓,而嗜血玫瑰的案子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重视的。”
慕诺恩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复又抬起头看向风梓柯和姬墨离两人,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听到慕诺恩的这一番话,姬墨离与风梓柯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风梓柯率先反应过来,抬起头似有所悟地对慕诺恩说道:“好,那我们先不说人狼问题,我们说回嗜血玫瑰的案子,木头恩,照你刚才的意思,凶手是一直都在引导着我们往凶手是许清歌的方向查,从而让我们忽略了除了许清歌之外的其它可能性,比如莫家,比如莫泳琳。”
“是的!”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笃定地点了点头,说道。
“也就是说从案发之后,我们就一直死盯着许清歌的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凶手其实是在利用我们对许清歌的怀疑,从而洗清自己的杀人嫌疑?”姬墨离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现在还不是太确定,但我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慕诺恩看了白板上的关系图一眼,目光落在了许清歌许安然这两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却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现在我们在这里瞎分析也是没什么用的,还不如好好收拾下杂乱的思绪,明天去海角渔村一探究竟,没准等你们到了海角渔村后,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姬墨离抬头看了一脸困惑的两人一眼,沉声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下,明天一早就开车去海角渔村,诺恩,想不通的事情就先别想了。”听到这话的风梓柯抬起头看了姬墨离一眼,又看了看还在沉思的慕诺恩一眼,轻声说道。
听到风梓柯的话,慕诺恩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着他简短地说了声:“好!”说完后,两人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并肩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
风梓柯和慕诺恩驱车前往海角渔村调查少女侵害案的事情,刚把车停到村口,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人声,一群熊孩子抡起手上的石头扔向一座草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老巫婆,克死丈夫克女儿,丈夫暴毙女儿殁,女儿不洁男人多,被辱致死真活该!”
一个衣着简朴的老妇人站在自家门口,抡起扫把便砸向熊孩子,叉着腰,中气十足地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骂够了没有,一天天吃饱了撑的,就会欺负老人,真不知道你们的父母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帮有娘养没爹教的狗崽子,连尊老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