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实,我坐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白浅浅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翻着白眼的眼睛,爬满了如同蜘蛛网般的红血丝。
在黑框眼睛试图问诊的时候,她的牙齿咬的嘎嘣直响,双手更是乱抓乱挠。
“快,把她压住!”
贵妇同原来就坐在屋子里的白总,连同白管家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直接把白浅浅捆在了床上。
“呱呱·····”
我去,这被捆在床上的白浅浅,疯狂挣扎的同时,嘴里竟然传出了青蛙的叫唤声。
我点点头,同胡丽丽告诉我的情形,对上了。
“阿姨,放心,给浅浅下几针,排排毒,就没事了·····”
红肿着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红色锦缎袋子。
袋子打开,里面放置着一套长短不一的银针。
中年贵妇,应该就是白浅浅的妈妈,脸上倒是有些犹豫了。
“宁远,昨天周大夫过来的时候,说浅浅的病,怕是有些麻烦,你有把握吗?”
“那是自然,阿姨,我在美国读博士四年,学到的可是真本事!”
黑框眼镜面露得意之色。
我一听,顿时乐了,禁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了不起,人才!
在美国读博士,进修的中医,跑回国内来,给病人扎针。
“他怎么还没有走!”
显然,周宁远听到来到我的讥笑声,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手里攥着一根长约十厘米的银针,正准备扎到病人的脑袋上。
他手一顿,气势汹汹冲着门外大声叫嚷。
也就是这个空档,那躺在床上的白浅浅,突然脖子一抻,竟然把那银针吞到了嘴巴里!
“啊!”
“浅浅!”
突发如此情况,屋子里顿时乱做一团。
他们顾不上我了。
我大步朝着卧室里走过去。
“浅浅啊,浅浅啊,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嘿嘿嘿·····”
嘴里含着银针的白浅浅,瞪着一双白眼仁,冲着围在床边的几个人,发出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张开嘴巴,我帮你掏出来······”
周宁远满脸慌乱,额头挂满豆大的汗珠,手忙脚乱的扒开白浅浅的嘴巴,把右手伸了进去。
“啊·····”
惨叫声想起,周宁远的右手拇指跟食指,被白浅浅的死死咬住。
血水顺着她的嘴里,汩汩流出。
甚至,我能听到嘎嘣的啃食声。
白浅浅这还要把这两根指头,都给啃咬下来的节奏。
“去,我在·····”
脑海中,又传来了胡丽丽的声音。
来的好!
我顿时喜出望外,伸出手去,将手放到白浅浅的脑门之上,来回摸索几下。
奇迹发生了。
本来满脸凶煞之色的白浅浅,脸上骤然放松,紧咬着周宁远的牙齿,也松了开来。
“冤有头,债有主,灵煞寻仇业障苦;寻仇错,业障生,往生路上难回首;听灵语,减罪孽,散去业障魂魄聚,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