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大公鸡坐骑,我哪能顺利回来!
一想起大公鸡扑棱着两个翅膀,连蹦带跳扑棱棱横冲直撞的样子,我都感激不已!
这白有德,竟然卸磨杀驴,儿子回魂了,就要把人家杀了!
“大公鸡同我一起入地府一趟,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现在情况不妙,你只管好生养着就是!算起来,这大公鸡,也是大涛子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是我该死,该死,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白有德吓的面色蜡黄,啪啪啪抬手,照着他的脸颊一顿猛抽!
我长长叹息一声。
这白家大难当前,仍毫无悔改之意,就算是今天这一关过了,那么明天呢?
明天,可就是同张桂英约定的日子了。
“杨无缺奔波地府一趟,身上阳气受损,现在急需补充阳气;杨奎师傅连续两次送魂,也需要补充体力,这边的事情已了,还不快请两位大师休息!”
梅瑰凝冷冷冲这白有德喊道。
“好,好,好,大师这边请,旁边五间新房子,是给大涛子两口子准备的新房,两位大师,就在新房那边歇息吧······”
白有德慌忙在前边引路,一脸恭敬殷勤的模样。
“饭菜茶水,我会送到新房那边去······”
我真想好好睡一觉。
就像是极度缺觉一般,浑身疲软无力,两只脚走在地上,如同踩在棉花垛上一般。
新房那边,满院子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高高悬挂,明明是一派喜庆洋洋,却无端感觉瘆人的厉害。
白有德身为白头岭的村支书,又只有白波涛这么一个儿子,婚事自然得大肆操办。
非但在县城给白波涛买了商品房,还在村里给盖了五间崭新的砖瓦房。
这屋子里的装潢和家具,虽然不能与县城白家相比,比起村里其他人家,却远不在一个档次上。
屋子里的家具、家电,都是时下年轻人喜欢的欧式风格,看起来,价格不菲。
我困倦的厉害,一头扎到铺着大红床单的床上。
“杨无缺,你不是缺心眼!你要是在这个床上睡觉,今晚张桂英就来找你了!”
迷迷糊糊之中,传来梅瑰凝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狠命拧住了我的耳朵。
我顿时清醒,急忙睁开了眼睛。
“你身上阴气过旺,不及时逼出体内阴气,就算是活着也是个病秧子!”
哎呀!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睡意毫无,急忙跑到了院子里。
杨奎同白浅浅及郝运来三个人,早在院子里摆上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糖茶瓜子,杨奎正口若悬河的同他们两个吹牛逼呢!
“地府?切,大哥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了!那里简直就是我的家!我下去一趟,那些阴差阴兵,都得恭恭敬敬冲我磕头作揖,好茶好水伺候着呢!”
“怎么,白浅浅,你不信?看看,看看,我手里这这是什么,这是通行证!要不是我这通行证,杨无缺到下边去,还能回来?”
杨奎手里举着一个画满了朱砂符咒的黄表纸,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卖弄着。
“大哥,这通行证,不是你手自己画的吗,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你教给我如何啊?”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会了,我喝西北风啊!”
杨奎牛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