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腔的是那穿着长袍架着墨镜的老头子。
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的衣服有有一道道折叠过的痕迹,明明穿着长袍,脚上却穿着一双锃亮的牛皮鞋,就跟他穿长袍佩戴十字架一样,整个人打扮的不伦不类。
“这位是?”
听到有人说话,白有德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站了一位陌生人。
哭声戛然而止,慌忙用手背擦拭一下眼泪,点头哈腰的一脸奴才相的问道。
照着白有福的身份,那结交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他可不敢怠慢。
从来到院子到现在,白有德都没有跟我同杨奎等人打一声招呼,好像我们压根不存在似的。
见利忘义的东西,我都有点后悔,早早把张桂英的事情给他了结了,就该让张桂英,使劲折腾折腾,好让他长长记性!
“大哥,这位是陈大乾陈大师,这位大师可是了不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周易,通八卦,能知道前世,更能看未来,寻龙点穴,治病救人,更是不在话下,在莲花县风水圈子里,那可是一顶一的存在!”
“过奖了,白总过奖了,我陈大乾只不过是略同阴阳之术,才疏学浅,还得再接再厉才是啊!”
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身体却实诚的挺起了腰板,高高昂着那戴着墨镜的一张脸,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把玩着手里的珠串。
这陈大乾是个阴阳师?
可不知为何,为什么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感觉此人是个不着四六的二混子,像是个玩弄嘴皮子的假把式呢?
我冲着梅瑰凝看过去,梅瑰凝冲我冷冷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这陈大乾看着。
是骡子是马,自然得拉出来溜溜,要是他真的有白有福所说的这些本事,那也算是我看走了眼。
“大师,你会治病?”
我心生一计,快速走上前去,盯着墨镜下的眼睛询问。
陈大乾冷冷看我一眼,一脸的不屑。
这几天我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忙到张桂英的事情,睡觉前连澡都没有洗,我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汗臭味。
李依莲同白浅浅母女两个,慌忙用手帕捂着鼻子,跑到墙根站过去了。
“我陈某人从小学习国学,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不过,凡是都得有个规矩,有些病,可看,而有些病,则不可看!”
糊弄谁呢?我又没有说让他看病,他说这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怎么办?”
昨天晚上,被张桂英附身之后,我的额头、膝盖及脚踝,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昨天晚上跟器灵一番比试,手指头上也被切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要是真是大能,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的非同寻常。
被阴人俯身过后的身体,就算是魂魄离体,身上也会有些许的阴气。
“小杨,你找几个创可贴贴贴,陈大师看的是癔症,你这点事,哪里用得着找陈大师!”
白有福一脸的不耐烦。
“慢着,小兄弟,我看,你倒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陈大乾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伸出手,煞有介事的在我手臂上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