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倒是像个宝贝。
“陈大乾,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你脖子上挂的珠串,定是高人赠送,既然你自己说过,你只是个被人拉来垫背的,那么,真正的始作俑者,会不会,就是赠与你这法器的高人呢?”
我不眨眼盯着陈大乾。
陈大乾的一张老脸,顿时变的面色煞白,惊恐万分的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
“大师大大师,这事,这事,真是管不得,管不得啊,会出人命的······”
仿佛害怕被人听到似的,陈大乾双眼睛,惶恐左右观看,声音刻意压到最低,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陈大乾,身为阴阳师,理应积德行善,济世救命,从善如流,嫉恶如仇,倘若为了一己之利,助纣为虐,你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到了下面,也有阎罗爷审问!上刀山、下火海、十八层地狱,野兽啃食之苦,都要一一受个遍,并且还要累计子孙命运!来世能不能顺利做人,还是另外一说!”
“对了,陈大乾,听说你年近六十,也曾娶妻生子,只不过,你唯一的儿子,在十岁那年,一头载入家门前的一个小水沟里,淹死了吧?据说,那小水沟里的水,只不过能没过手背而已!你老婆更是因为这个缘故,早早同你离婚,所以,到现在,你喋然一身,受尽孤独之苦······”
“啊······”
那本来傻愣愣站在我跟前的陈大乾,突然嘴巴一咧,嗷嗷哭出声来。
“别说了,别说了!”
“呵呵,陈大乾,更为可怕的是是,你的儿子过世之后,并没有能够顺利步入轮回,每天夜里都会入梦,一边哭,一边闹,非要打开你的心脏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不出我意料的话,你身上这个奇丑无比的配饰,就是用来对付你亲生儿子的吧!”
杨奎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杨无缺,傻眼了吧,呵呵,我杨奎,可是钟馗神君的表弟,跟莲花县土地爷,那是拜把子的交情,别说是莲花县了,整个江城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对杨奎的崇拜刚刚升起,他就说出这种话来,仅有的崇拜顿时烟消云散!
说他胖,他还喘息上了!
要是真如他所说,整个莲花县,乃至江城,都在他杨奎的掌握之中,那么还用得着逼陈大乾开口,还用得我伤脑筋,寻找红衣女的身世了!
“给我闭嘴,别瞎咧咧了,你要是说实话,我也帮帮你,让你儿子早早到那边去,也让你睡个安稳觉!”
杨奎眼睛一瞪,冲着那陈大乾吼了一嗓子。
陈大乾眼泪汪汪看一眼杨奎,嘴巴抽了两下,硬生生把要喊出来的哭嚎声咽了回去。
“我说,我说,不过,大师,您得真得帮我啊,我那儿子天天晚上出来,拿着刀子剜我心口窝的肉,我天天不敢睡觉,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人过的日子的啊······”
说着,陈大乾撩起长袍来,露出一个干瘦干瘦的胸膛来。
他的心口窝的位置,赫然有一皮肉外翻的疤痕。
老天,这事,还越来越复杂了!
那伤口处的疤痕,新旧疤痕重重叠叠,一看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伤口的位置,就是心口窝的位置。
看来,这陈大乾的话,还是真的!
这什么儿子,对自己的老子,有什么怨什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