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已经跟黄小虎打好了招呼,装装样子就行,顺利到达陈大有的家里,套出实情来,这事就算完!
中午时分,大多数村里人不是在家里吃饭,就是在地里劳作,路上人不多。
七拐八拐,陈清泉一路飞奔朝着村西头一个孤零零的院子里跑去。
院子不小,青砖红瓦,正屋一溜五间,东边跟西边的墙边,各盖了一群小屋子,东边的屋子充当厨房,西边的屋子,充当杂物间。
即便是已经衰败,还能看出曾经辉煌的印迹。
这样的屋子,在十八年前,可真是顶级高配,能盖起如此高大宽敞的砖瓦房的,在村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是可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陈大有一家,竟然落到了如此凄惨下场。
“水仙啊,水仙啊,金娃啊,银娃啊······”
进入院子里的陈清泉,瞪着两个木木呆呆的眼睛,嘴里大声叫嚷着,朝着正屋就走了过去。
“清泉啊,你怎么魔怔了啊!”
刚刚来到陈大有旧居的时候,山羊卷站在门口还犹豫了一下,一张脸脸色煞白,满脸惧意。
可看到陈清泉跑到了院子里,她也顾不上许多,硬着头皮就跟了进来。
“大师,大师,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泉他,他怎么就魔怔了!”
山羊卷一把拉着我,指着那不停嘟嘟囔囔喊着水仙的刘清泉,苦苦哀求。
“他这是被陈大有上身了,要想救他,你得把当年的事情,仔细说给我听听,否则的话,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陈清泉看。
“我惨啊,我冤枉啊,我被人害死了!冤枉啊!”
那刚刚还呼喊着老婆老婆孩子,假装被陈大有附体的陈清泉,突然加快脚步,一头钻到放置杂物的小西屋里。
咣当一声巨响,他同屋子里钻了出来,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头!
“呵呵呵······”
他瞪着一双无神木然的眼睛,诡异傻笑着,慢慢举起那把生了铁锈的?头,眼看着就要把?头朝着他自己的脑门看过去!
据白有德及陈大乾的说法,当年的陈大有,就是攥着一把?头,坐在断桥之上,把自己的脑袋打开了花!
“你可别晕,你要是晕了,这事就没有办法解决了,你就等着给你儿子置办后事吧!”
眼瞅着站在一边的山羊卷,作势就要倒下去,杨奎上前一脚踢在她肥胖的大腿之上。
这一脚,把山羊卷疼的嗷嗷叫喊,就算是晕倒,也能被踢醒了。
她咕咚一下跪拜下来,对着那举着?头的陈清泉,又是磕头又是叩拜。
“大有啊大有,你这这事,真不关我们家清泉的事情啊!”
“你老婆同村里好几个小青年不明不白的,我家清泉也被你老婆害了啊,我家清泉那时候刚刚二十出头,哪能经得住水仙撩骚!就因为你老婆的事情,害的清泉差点没有命啊!”
“你要修建弯月桥,这事给你增光添彩的,生生把清泉气的下不来炕啊,可哪里知道,你是个短命的,弯月桥修好没有几天,你们爷三相继没有了!”
“清泉还想着,反正你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这水仙孤零零一个人了,怎么着,也得好好跟他处了吧,谁能想到,这个水性杨花的,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跟人跑了······”
“我家清泉因为这事,都魔怔了,地也不种,家业不管了,到处找你老婆,好端端一个小伙子,愣生生熬到了三十多啊,更是因为你的事情,我们根本顾不上我家老陈,老陈没有了,我们都没有心思操办他的后事,还连累了我家小宝啊!”
“大有啊大有,你要算账,你也得找算那害死你的人啊,我们一家都跟着受害了,你怎么忍心还来找算我们啊,大有啊,你怎么不去找算你老婆啊!”
对啊,我们算计一场,怎么就把陈大有老婆,那个叫做水仙的漂亮女人给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