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死骗子,原来那床底下的一百个红色小纸人都是你搞的鬼,我刚来到丁家院子,就感到头晕目眩难受的厉害!都是你害的!”
“大师,杨大师,我哪里知道是你们来这里,我哪里知道这冒牌的方谨之是李水仙······我更不知道这冒牌货还是个杀人狂魔,我要是知道其中的一条条,我也不会大着狗蛋来送命啊!”
陈大乾一脸的惶恐,一双手抱着满是花白头发的脑袋,拼命朝着我解释着。
上了一大把年纪的,竟然对一个小辈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也是实属可怜了。
我扔下棍子,恨恨瞪一眼陈大乾。
“继续说,胆敢要有一丝一毫的遗漏,我就把你装神弄鬼糊弄人的事情,发布到网上,别说你在莲花县吃不了这碗饭,就算是到了江城,砸了招牌,你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不管哪个行业,都有行业规矩。
滥竽充数,糊弄事主,这是做阴阳师最大的忌讳了。
本来,对于寻常人来说,阴阳之事,就是及其玄学的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尽管有了一定的传承,甚至有了专门研究这方面文化的协会,可还是被一些片面、极端的人群,直接把这些事情,定义为封建迷信。
倘若陈大乾的事情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所谓通阴、出马仙等事情,都是故弄玄虚,瞎忽悠等名声?
“我说,我说,我劝说,杨大师啊,你看,李水仙给我的十万块钱,我都给您了,您就放过我一马吧!”
陈大乾苦着一张脸,一张老脸都皱成了麻花,对着我连连求饶。
这老小子,这是在拿十万块来堵我的嘴呢!
“赶紧说!”
我瞪他一眼,右手不禁抚摸一把裤兜里的那张银行卡。
十万块啊,我那在村里做教书先生的老爹,辛苦十年也就赚这点工资,他老小子,凭着一个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轻而易举把十万块据为己有,这特么还有公平可言吗?
哼,拿到手了,自然不会再吐出来。
“说实话,我替李水仙做法,驱邪护体的时候,就察觉她跟正常人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急忙询问。
“你们想想,哪个正常人没有吃喝拉撒啊,我跟李水仙也有七八天的时间了,就看着李水仙经常买一些活鸡回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偷着乐,主人吃肉,我怎么着也能跟着喝个鸡汤吧,可偏生就怪了,只看到她往家里拎活鸡,这丁家,却从来没有吃过鸡!”
说着,陈大乾咽下一口唾沫。
“一开始的时候吧,我寻思着,我一个老头子家的,这么巴巴的眼馋人家的的东西吃,的确有点不像样,可孬好我是一个大活人,总得吃点东西吧!这不,趁着夜黑风高,夜深人静,趁着丁少谦不在家里,我蹑手蹑脚朝着厨房摸过去······”
“经过她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响,还不停有扑棱扑棱的声响,我好奇啊,这些有钱人家的太太,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新奇玩意呢?丁少谦不回来,难道这号称贤妻良母的方谨之,带着野汉子出来打野食了?”
“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