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再三确认我脚下的的确是影子之后,这才胡乱擦一边脑门子上的冷汗,钻进车子来。
“两位大哥啊,咱们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昨天送你来的时候,你说你朋友要喝酒吃肉,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跑吧,酒劲又上来了,这不稀里糊涂在公墓门口睡了一晚上,这一睁眼,就碰到你们两个!得亏我是胆子大的,要是胆子小的,不得当场报销了!”
司机这会不害怕了,打开了话匣子,同我们说个不停。
“这也不怨我啊,你说你喝了一点点,哪能这么大的酒劲,你就说实话吧,你到底喝了多少白的?”
我坐在后座上,抻着脖子同他聊着天。
“嘿嘿,也没有多少,就喝了一斤白的吧!”
我不禁吐吐舌头,这一点优点过多了吧。
“前边拐弯,停下,对了,师傅,刚才你说喝一斤白酒的事情,我已经录音了,要是我把这个录音交上去的话,只恐怕,嘿嘿,你懂得!”
“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兄弟你,我这从公墓拉你到江城,怎么着也得有二百块的油钱······”
走下车来,我冲着司机扬扬手里的手机。
“算我晦气,碰到你们这样的事逼穷种!”
这师傅,这会胆子倒是大了,骂骂咧咧一句,一脚油门踩下去,快速朝着市区的方向飞驰而去。
“你真给他录音了?你这小子,也忒阴险了,不可交,不可交!”
杨奎摇晃着脑袋,撇撇嘴巴,一副恐惧的样子。
“就你这脑瓜子,懂个屁!就这种爱喝酒的出租车司机,少一个是一个,我这是为民造福!我这手机早就没有电了,连开启都开不了,还录个屁的音!倒是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说个半截子话,害到我烧烤都没有吃完,就拎着过来找你了,这公墓这么大,让我上哪里找你去!”
“鼻子下面不是长着嘴巴吗,你就不好打听打听吗?”
“找谁打听去,进去没有多久,我就困的要命睁开眼睛都是晚上了,你还教唆着一个小孩子敲我的后脑勺,还说我太阴险,你也太毒了你,你没有了后脑壳,你还能活吗你?”
我同杨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讥讽着,说着斗嘴的话,推开丁家的大门,就要朝着里面走去。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到丁家来找事,还不快滚!”
一个身形魁梧,身穿一身黑色西装,鼻子上带着一副墨镜的男人,手里攥着一根半米长的警棍,快速冲岗亭里冲出来了,挥舞着警棍就对着我们一通叫喊。
我同杨奎的争吵,立马戛然而止。
自从李水仙出事之后,丁家所有的保安,都吓的要死要活,宁愿当月的工资都不要了,也要当场离职,就算是梅瑰凝提出给他们涨工资,也是非走不可。
这怎么突然就来了个黑西装大高个保镖呢?
丁少谦身为江城市政界、商界有名有号的人物,加上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会加强保安力量,这么大的一个别墅,总不能没有人守卫着吧。
或许,这黑西服保镖,就是丁少谦新请来的保镖吧。
那么,不认识我跟杨奎,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我急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着对黑西装说道。
“大哥,您好,我们是丁少谦的朋友,还请您跟他大声招呼,放我们进去!”
“滚,真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敢直称呼老爷的名号!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黑西服耀武扬威,一副要同我们开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