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眼皮沉重的厉害,感觉随时都能合上睡过去的样子。
“别睡啊,丁小言,别睡啊,睁开眼睛,睁开眼睛!”
杨奎攥着拳头,急的吆三喝四。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她原本手里攥着的匕首,也掉落到了石头之上。
“呵呵,看在你喊过我妈妈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你早上喝的那杯牛奶里,我放上了大量的安眠药!呵呵呵,丁小言,我这当妈妈的,够意思吧,即便是让你死,也让你不知不觉的死,你不会感到疼痛的······”
“只不过,方谨之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她脸上的五官,可都是我师兄一点点,从她的脸上切下来的,切下来的五官,都是热乎乎的,哈哈哈······”
师兄?
也就是说,这李水仙做这件事情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有人在帮着她!
而这个师兄,到底是谁?
会不会同她藏匿在身上的那个黄皮子有关系?李水仙现在所使用纸人秘术,是不是就同她的师兄有着密切关系?
我快速同杨奎交换一下眼色,陈大乾嗷的喊了一嗓子出来。
“他娘的,他师兄,会不会就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袍,当年出面帮着修建弯月桥的那个狗崽子?这狗崽子,可是把我害惨了,他成天藏身在小帐篷里,连个面都不露,让我给他送吃送喝不说了,我还得给他当狗腿子,怎么修怎么建立,都是通过我的嘴去说的,陈大有三口子在桥上出了事情,陈家庄的村民,差点把我活剐了!”
陈大乾气的要死要活,在地上疯狂蹦跶着,一双手把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让陈大乾这么一闹腾,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当时我跟杨奎,在弯月桥遇到事情之后,特意找陈大乾询问过当年修建弯月桥的事情。
陈大乾说过,当年修建弯月桥,他是名义上陈大有请来的该桥的风水师,而真正发号施令的那个家伙,其实是那个穿着黑衣连帽子黑袍,把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家伙。
那家伙从来不说话,即便是同陈大乾联络,陈大乾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貌。
至于黑衣黑袍,还是陈大乾从门缝里偷偷看到的。
他需要安排的事情,都是写在一张纸条上,买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通过陈大乾的一张嘴巴去执行。
“我白白替他背了一个大黑锅啊,陈家庄的人都说,那弯月桥动工的日期没有选好,惊动了这里的太岁,所以陈大有一家三口这才没有了命,更是因为这件事,当年答应跟我成亲的大姑娘的,也跟我散了伙!我差点被村民打死了!”
陈大乾蹦跶着,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在,恨不得要同那黑袍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这些年,我为了找这个黑袍,可算是卧薪尝胆了,我明明有来到江城闯荡的实力,为了早日找到黑袍,我只能呆在莲花县那个小县城里!要不是黑袍同李水仙两个狼狈为奸,盖出这个弯月桥,我陈大乾,早就是江城最有名号的阴阳师了!”
吹牛不打草稿,听了陈大乾的一番话,我都替他臊的慌!
哪里有这么不要脸的,一个连还没有成气候的散修黄大仙,都对付不了的半吊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他自己能成为江城有名好的阴阳师!
看到我同杨奎两个人,正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陈大乾这才慌忙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嘿嘿嘿,两位大师,情绪一时有点激动,说话有点闪着大舌头了,继续看看,继续看看,这李水仙,到底对丁小言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