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这个虎娘们,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上一秒还对着白有德拳打脚踢,更是一脚亲自把白有德踢从车子里踢了出去,这眼睁睁看着白有德从车子上滚出去,这娘们就跟被狗咬了似的,嗷的一嗓子喊出声来,差点把我都吓尿了。
好在我反应及时,这莲花县的马路又是路窄车少,本身这老年代步车的车速也慢,这要是江城马路上从车里摔出去话,不得被接连不断的车辆碾压成肉饼子!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过后,我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下去。
躺在马路牙子上的白有德,整个脑袋血糊糊的,任凭血水顺额头往下滴落,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一动不动。
“大涛子他爹啊,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眼瞅着白有德成了个血人,始作俑者王翠花,咧着大嘴在车子里疯狂拍打大腿哀嚎,却不曾挪动一步。
“闭嘴,他要是真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也得赔命!”
我没有好生气冲着王翠花吆喝一句,耳根这才清净下来。
好在白有德是个命大的,尽管磕破了脑袋,只不过是一时吓晕了过去,我过来的功夫,他也醒了过来。
把摔落在路边满脑袋血水白有德搀扶到车子里,王翠花眼睛一闭,瘫软在后排座位上,拍着大腿哭爹喊娘的哀嚎。
“老头子啊,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闭嘴!”
脸色蜡黄如同白纸的白有德恍过神来,一个气不过,上前来对着王翠花就是一个耳光。
“爹啊!”
捂着被打的红肿的王翠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在如同血人一般的白有德,嗷的一嗓子就喊出声来。
“他不是你爹,他是你男人!”
这种场合下,杨奎竟然嘿嘿傻笑出声来。
还好,白有德只不过是皮外伤,还真是个命大的,这要是跟我昨天晚上似的,直接顺着斜坡骨碌下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胡乱替白有德止血过后,开着老年车晃悠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终于赶到了莲花县医院。
王翠花只有捂着脑袋叫唤的份,压根不顶用,我只得陪着杨奎到急诊科包扎之后,这才陪着他们到大涛子媳妇那儿。
来到大涛子媳妇的病房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媳妇苏海韵。
她面色憔悴,满脸愁容。
不过,看表象,先兆流产,应该不是邪祟闹事,不是虚病的话,我自然插不上手。
她也认出我来,急忙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同我打招呼。
看到那脑袋上缠绕着绷带的白有德,大涛子两口子顿时乱做一团。
“无缺啊,你看看,这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啊,无缺啊,你可得救我们啊!”
白有德哭丧着一张脸,一脸的倒霉模样。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你儿媳妇没有什么大事,按照医生的医嘱来就是了;还有,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都记住了?多多做善事,别守着钱袋子当祖宗,比起命来,哪个重要,你自己心思心思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白有德还是个视财如命,舍命不舍财的,那我可这是束手无策了。
“走走走,赶紧的,再不到梅瑰凝那儿看两眼,只怕她得跑出来了!”
听杨奎这么随口一咧咧,我顿时头皮发麻。
自从把梅瑰凝送到了县城医院,我这都两天没有露面了,被白家白天花知道了,岂不是坐实了我天性凉薄的名声?坐实名声倒是小事,我最为害怕的,是那个老太太,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法子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