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烨很后悔,他不该好奇的。
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可以这么大呢?
他绞尽脑汁答完题吃了饭回来,以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里有一个异类,人家不止答完题回来了,中途跟教授去吃了个哥伦比亚特色菜又睡了个午觉养神,人比人是真的会气死人。
“看你的黑眼圈挺重的,你先睡吧,我刚刚眯了一个半小时,感觉已经精神很多了。
我准备再研究一下往年imo比赛的第六题,往届最难的题基本都是第六题。”
李瑜对崔子烨说道。
“行吧,你好好研究,我实在是抗不住了,我先休息一会儿。等我睡醒了,我再学习一下。”
崔子烨哈欠连连,实在是抗不住了,留下了一句话,拖着沉重的身体回房间了。
崔子烨回房间睡觉后,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李瑜用电脑翻出了imo历年最难的题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相似之处!
李瑜说imo第六题一般是最难的题,这个说法并没有说错。
这是有例子的,比如1988imo第6题,数论题。
当年主试委员会无人做出,提交给东道主澳洲国的几位数论专家,几个小时没人能触及这道题的实质。
专家组都这么狼狈,当年参赛的各国学生可想而知,估计被折磨的都想问候一下出卷老师啥时候去爬山了。
又比如2002imo第6题几何,2007imo第6题代数,都是很难很难的题目,把当年参赛的各国队伍折磨的够呛。
毕竟第六题是每一届imo的压轴题,难度肯定是大于之前的任何一道题,这点毋容置疑。
把往届最难的几道第六题单独领出来研究了一番,李瑜发现确实有点东西。
2011年的第六题是一道组合型的几何题,这道题解答突破口就在于引理or类似想法。通过变号来缩小讨论范围,这种讨论可以比喻成离散介值定理。
每个国家的队伍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侧重的点都是不一样的,这种组合题正好是华国队的软肋。
那一年,华国队最强的队员折在了这一题,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今天一整天时间,李瑜都在用心研究这些刁钻试题的结构和解法,免得他明天被imo的第六题难住了。
虽说李瑜已经可以很自信的说他基本掌握高中范围内的所有数学知识,但同样不能低估了imo出题团队。
往年那么多世界级的顶级天才都栽了,被绕进了坑里,肯定不是这些人的能力不行,而是试题太难。
所以李瑜应该对imo的试题抱有敬畏之心,平时口嗨的时候战略上可以藐视一下,真正到了自己上了,要答题了,在战术上一定得格外重视。
……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第二场考试开始了,和昨天一样,华国队的六个队员被分配到不同的考场单独答题,从根源上杜绝作弊的可能。
第四题和第五题没什么好说的,第四题对应第一题,第五题对应第二题,属于简单难度和中等难度。
这种级别的题目给不了李瑜太大的压力。
真正的重头戏是第六题,和昨天的第三题一样,属于是地狱级别的试题。
“一个本原格点是一个有序整数对(x,y),其中x与y的最大公约数为1,给定一个有限的本原格点集s。证明:存在一个正整数n和整数a?,a?…,a?,使得对于s中的每一个(x,y)都成立:a?x?+a?x??1y+…+a???xy??1+a?y?=1。”
这道题很难,李瑜尝试认真去答,花了一个多小时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