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握住了拳头，木或许明白了些事情。
“是的，我吃了它们。”
“谛目，丰禾，连乾山，匡罗提，广袖……”乔一个一个低声念着名字，脸上不再是那温和的笑容模样。
“我吃了它们。”
“我活下来了，它们却再也没有活下来了。”
木就这样看着乔，在宫殿外面隐藏着的莱布祭也眼睛睁着大大的，被乔的话震惊得不敢相信。
一代初代妖王，如今妖族最为声名赫赫的帝师，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过去。
“那座洞府就是我给你指引的那座，我想你也应该在我留下的碑文那里有所猜测了吧。”
乔露出一丝苦笑，这时候它不再像是一个手握三分之一疆域的帝师，只是一个对过去愧疚的普通妖。
但木只是沉默的道：“我从来没有看过碑文，碑文的内容都是我徒孙告诉我的。”
乔微惊讶，然后笑了起来，真诚的道：“那你有一个好徒孙。”
“我自那日入化灵之后，就在洞府内苦思冥想，想完善突破到化灵的修炼之法。”
“在第一天，我立下了第一座碑文，以先天资质去探索化灵境界。”
“在第一千个日月轮回后，我落下了第二座碑文。”
“然后我出关隐藏身份，只身走遍天涯，想师从天地得到答案。”
“我走了很久，去了东之极观看了远古时代的王，去了南海借阅冰精灵之族的典籍，甚至升上天空想和日月并肩。”
“这一次游历天下对我感触很多，第三座碑文和第四座碑文也是由此而立。”
“也是这次，我明悟到突破化灵的关键，创造出让施法者和受术者都能活下来的化灵秘法。”
接下来的话乔没有再说下去，但木也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话就是它和莱布祭的经历。
也是那名天蠕大王道心失守，被妖灵冲破心神的原因。
至于所谓的私心？
乔笑了下，“统一妖族，手掌大权，这是我今生想要做的事情。”
“突破化灵境界，进入另外一个新的天地，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妖行走于世，从一开始就是有私心在作祟。”
“这我不否认，也从不认为自己拥有无私的精神。”
说着，乔看向木的身影，笑着道：“木，你说我的这个私心如何。”
它站在宫殿之内，堂堂正正的笑着看向木，身躯修长，笔直挺立。
宫殿外面的莱布祭睁大着眼睛，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师公。
而被注视着的木，在莱布祭松口气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但，”这句话一出口，刚松下口气的莱布祭顿时就又提起了大心脏来。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还是会吃掉它们的，是吗？”
木就这样看着乔，声音平缓，在宫殿内不断的回荡。
仿佛中，在宫殿外的莱布祭看到殿内兴起了一道无形的旋涡。
在师公和乔之间狂暴的兴起，其势凶猛，其意狂暴。
莱布祭紧张的捏白拳头，里面的气势似乎一触即炸。
而也是这个时候，乔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