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墓里乾坤》以摸金手段极为之多,但搬山术法也并非吝啬其中。其中就有金刚破煞符,天罡镇煞符两种镇压尸变,驱除尸气的黄纸符咒。
胖子捏着两张黄纸符诀,展开高举,极似检验钞票真伪,他端详良久,却又开始埋怨起来:“我说大哥,今天得容二弟批评你两句,有这般好东西就该早早拿出来,几年前就该给我几张傍身嘛!不然我哪会被那北宋凶墓里的脏东西给嘬了阳气。”说罢,胖子又喃喃自语:“就是不知这唐朝的符咒,能否镇住秦时的粽子。倒也是个问题。”
这胖子终于是说漏嘴了,原来他那年大病一场竟是这个原因!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红衣女鬼?还是无脸恶灵?
逮个空子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再看这黄纸红咒,这黄纸上面绘有极其复杂的红色符诀,所用材料,是我调制的精研朱砂。我虽潜心多年研究,但时至今日,也仅能画出七分气息,且不曾有过实践。
我不动声色的对胖子说:“听大哥一句劝,无论何时何地千万别抱侥幸心理,这种习惯最能害人!若早些给你管用还好说,但万一失灵,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说实话,这种符咒我只画过,没有用过,而且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到底有没有用,我不敢打包票,我想,只有那程玄清程道人,或许,只有他才真正的清楚其中的奥秘法诀。”
“有一件事我从始至终都非常坚信,那便是从大哥那本宝贝疙瘩里研究出来的东西,绝对没有孬货。自古以来能镇压尸气的物件一向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这些符要是真的管用。咳咳...我是说那什么呐...啊老曹,我的亲大哥!咱们可就发了,真真的发了。
到那个时候,谁他娘的还来这荒郊野地里受这份活罪?天天在家里画上它个一百张不就啥都有了吗?这样,这回你就听二弟的,一张500块,不,1000块!谁还价我跟谁急眼!”说完,胖子捏着那两张符问我还有没有其它存货,如果没啥意见,这两张就归他了。
我心说,这胖子是真捧我呀,听他这意思,就差把我的敬宝斋招牌给摘了,换上另一幅招牌,驱阴阁!
胖子的嘴没事就喜欢叭叭几句,没必要当真。转行的事儿暂且放在一边。现在天亮了,三人也休息够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清晨的遮龙谷,鸟语花香,绿树葱葱,到处都是鸟鸣清脆之声,阳光从谷顶撒入,被茂密树林拆解成一束束黄色斑点,整齐的摆列在前方的路上。好似昨夜的极恶凶扰从未发生,这里一向如此安详。
可行驶至终,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前方的山谷裂缝尽头,竟然是闭合的!
而且闭合的很是突兀,闭合的前方左右宽度尚且有四余来米,就像饺子虽然中间是鼓的,但顶部突然被捏死。
我们昨夜逃命的时候,还在大骂这遮龙谷天然山体狭缝好似没有尽头。以为还会再辛劳跋涉一个晌午,方能走出这狭长的通道。
可谁又能想到我们辛辛苦苦钻的竟然是个死胡同!
胖子大骂一声:“这...这门怎么还关上了?他娘的,这佛扒山果然邪门!下雨的时候打开,现在天气放晴,这山缝就...又给合上了!”
我告诉胖子,不要多想,没那么神奇。这可是千万吨级的大岩山,就是让愚公他老人家来了,仅靠一个晚上,也搬不走这样一座大山。
遮龙谷的尽头终于找到,但没有出口,意味着避龙山的真面目我们无法获知。
我们此刻就像这遮龙谷棋盘上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
可话虽如此,这前进之路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冷静分析着,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或许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几千年来,由于地壳运动,两山之间在缓慢的发生偏移,几千年前的通顺山谷现在逐渐收缩。最终会不会完全合拢,遮龙谷也将不复存在,非常难说。
这时胖子提出建议,既然前面的路走不通,那就往头顶上面找。昨晚被黑面鬼山魈撵了一宿,这时候让他折回去重新找路,他是一百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