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蛐龑!还什么蛐!”我耐心告诉他们,这类毒虫虽然古老,但进化性十分强,它们之所以躲在地下深处,未必是害怕地表的天敌,说不好是在执行着某种古老且神秘的任务,周而复始!
我现在苦恼的是,这地下四通八达,密如蛛网,在这种条件下,即便我随身携带者《墓里乾坤》都于事无补。
胖子张了张口,奇怪的看着我:“咦?曹老板你这耳朵不是放假了么?这是……调休啦?”
胖子不说还没注意到,我得耳朵确实恢复了听力,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的却无法准确的回忆起来。
刚才在深潭里感觉地动山摇,这时候到了外面却不见一丝破财的迹象。
先前猜测那些蛐龑是受了地震的影响,所以放弃剩余的蛇躯,一哄而散,各自躲避天灾。
但现在却找不出那些蛐龑消失的原因。
难道地震还挑地方震么?这可不是下分界雨。
分界雨是肉眼可见的,左手晴天,右手倾盆大雨,地壳震动不会把界限划得如此明显。
忽然想到上面的避龙谷,避龙谷经历数次地壳运动,日益闭合。
难不成这次真的这么巧,让我们赶上了一次新鲜的?
两座大山越挤越近,最后合二为一,成为了一座。这在历史的长河中倒是常见的大自然之鬼斧神工。
这样说来,我倒是能估计出我们此刻所处的垂直位置,应该距离避龙谷的正下方不远!
当初我们就是从那避龙谷的巨树山洞之中找到的入口。再回想第一次遭遇巨蟒的那个雨夜,巨蟒从山顶席卷而下,吞食无数山魈,如此说来,或许前面这条路就是通往山顶的一条捷径!
我深吸口气,不自觉的兴奋起来。遮龙山,避龙谷,巨蟒之路便是生路!
三人互相搀扶着再次踏上寻路之旅,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来时的兵强马壮,物资充沛,此刻荡然无存,陪伴而行的只有三人共同残存的意志。
半路上我们经历了两次余震,时间都很短,对我们几乎无实质性的影响,更无人在乎源头究竟在何处。
不过,在第二次余震过后我们见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数量不多。
体型像猴子,但没有后脑勺,头向前斜平。黄毛白脸,鼻子大而肥,像整根香肠挂在脸上。
胖子将其称之为长鼻猴,起名字的同时也抬起枪,准备射杀两只一解肚腹之饥。
当下没柴没火,所以我给拦了下来,就我们此刻的身体条件,免疫系统几乎形同虚设,龙五的情况则更为严重,根本不能食用生肉,否则脑子里会长满寄生虫,神仙难救。
胖子可能被我恶心到了,抓了抓头皮,只好收枪放弃。
可没想到,正是此个无意善举,救了我们三条小命。
我们一路跟着那几只长鼻猴,它们则不紧不慢的带着路,好似有意在给我们引路,直把我们引到一处无比熟悉的甬道。
这正是当初追山魈没选择的那条路(就是左边那条充满黏液的路,还看到一张探出的诡异人脸的路)。
可到了甬道里面,还没多久,那几只长鼻猴忽然就在眼前消失了,凭空消失的!
我揉着眼赶紧追了上去,在它们消失的位置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上面有个窟窿,它们是钻到里面去了,可无奈这窟窿太小,人根本钻不进去。
这时胖子也跟了过来,他指着上面这个窟窿对我使劲眨眼睛。我跟胖子突然同时笑了出来,异口同声道:“原来这就是当时咱们看到的那张白色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