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番跑动,恐怕是牵动了伤口。等我跌得撞撞的跑到卧室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我看见床上躺着另外一个我,正抱着大刀呼呼大睡。
我吓得一激灵,周围的世界顿时碎了。
紧接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发现周围是一片漆黑,而我身上正在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我用手机照了照,发现三哥正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个梦而已。看来我被这小子影响了,也开始做这种荒唐梦了。”
我爬下床,打算上个厕所。我迷迷糊糊穿鞋的时候,忽然闻见一股血腥味。
我心里面有些不安,连忙打开房间的灯。这时候,我看见地板上有一溜血脚印,从门外一直到了床边。
我心中一凛,知道刚才恐怕不是单纯的梦那么简单。
我抓起床头的大刀,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我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发现从墙角处开始有一溜血脚印,一直延伸到院子里面去了。
我举着手机追到院子里面,发现脚印越来越淡,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提大刀回到卧室里面。心里面有些不安。三哥求爷爷告奶奶的把我请过来,估计是预感到了今晚上要出事。没想到,折腾了一番,我还是没有护住他,如果他有了事,那我心里面可太内疚了。
我推开卧室的门,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三哥。”
三哥躺在临时搭成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正香。我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三哥?”
三哥动了一下,我心中一喜:难道他没事?
紧接着,我看见三哥的七窍里面流出血来。
我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坏了,这下坏了。
我还没有想好对策,就听见旁边的卧室一阵说话声。然后有人问:“是赵莽吗?怎么了?怎么把灯都打开了?”是我大伯的声音。
我拄着大刀从地上爬起来。心里面乱糟糟的:坏了,今天可坏了。
然后房门被人推开了。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顿时停住了。然后是大伯母的哭声:“哎呦,初一,你怎么了?”
随后,我被人推了一下。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想前踉跄了两步,歪倒在床上。
我举起大刀,指着我大伯说道:“别在推我,我身上有伤。我要是出了事,你一家不得安宁。”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面闪现出来一堆人,有吕先生,有薛倩,有王书记,有石警官,甚至有空亡屋的妖魔鬼怪。
想到这里,我居然不由得想笑,没想到我在外面胡混了两年,居然认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朋友。
大伯愤怒的看着我:“你把初一害成这样,你还有脸笑?你笑什么?”
我拿大刀把大伯挡在两米之外。而我的脑子正在迅速的回想着刚才的梦境。过了一会,我说道:“他不是我害的,应该另有其人。”
大伯母打完了急救电话,然后怒视着我:“你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你爸妈也护不住你。”
我说道:“你们客厅的角落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吧?就是那个东西害的他。”
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两个的脸色就变了。但是他们似乎还不肯承认,只是强撑着质问道:“有什么东西?你把话说清楚?”
我把大刀当做了拐杖,拄着大刀一步步走出去。我沿着地上的血脚印,一步步走到那个墙角。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吧?”
大伯母有些惊慌的问道:“这些脚印是哪来的?谁来我们家了?”
我盯着那一排脚印,血红色的,两个脚丫,明显灭幼穿鞋。应该是属于我看见的那个观音。
我淡淡的说道:“谁也没有来你们家,这东西本来就在这里。”
我拿大刀敲了敲那面墙,是空心的。
大伯母的态度完全变了,她忧心重重的问道:“赵莽,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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