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摇头道:“不必了,在这儿坐等即可。”
说着,便径自盘腿坐在一个草蒲团上面,双手放于膝盖,双眼微闭。
其他人没有办法,只能也各自找位子坐下来等。
墙上有挂钟,秒针走动,发出“嗒、嗒、嗒、嗒……”
声音刚开始不大,后来便仿佛掩盖了所有、充斥整个世界。
桃木剑平放陆凡双膝之上,如一根枯木,朴实无华,却又仿似蕴含着某种能量。
静谧中,陆凡神色安然,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自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香燃尽,陆凡让皇甫心燃续上三炷,蜡烛烧了一半。
张钧和钟先生坐不住,相约到外面抽烟去了。
钟太太耐着性子守着,房东阿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边打哈欠一边等,皇甫心燃也陪在他身边。
突然,陆凡眉头一皱,从蒲团上跳起来,骂了声“奥槽”,脸色发青,像是生铁。
皇甫心燃和钟太太都被吓到,随后忙问:“怎么样,找到了?”
陆凡摇摇头,哑着嗓子说:“对方很狡猾,而且道行不浅。我没找到他,他却先发现了我,提前用法力把我的符给毁掉……线索,又断了……”
听了这话,房东阿姨嗤笑一声,毫不顾忌地说:“忽悠,接着忽悠!哼,浪费老娘的时间!”
转身离开,继续和三姑六婆搓麻将去。
这时,张钧和钟先生回来了,问怎么回事。
陆凡说:“我的‘寻踪符’在快要寻到对方的时候,被发现了,然后被毁。人没找到,但大体方位是出来了……”
张钧皱眉道:“可惜我现在不负责这个案件,局里绝不会再调派人员给我,有大体方位,却无法摸排,也没用啊!”
陆凡说:“我们亲自过去转一圈,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张钧点头答应。
交代钟先生、钟太太回家休息之后,陆皇张三人就驱车离开。
按照陆凡所指引的线路前往。
大约十五分钟,来到一片闹市区。三人开车绕了一圈,又下车步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人实在太多了。
大隐隐于市。如果凶手当真躲藏在此处,足见他的狡猾。
看皇甫心燃已经走得步履缓慢、一脸疲乏,陆凡摇头叹气:“看来还是不行,要想捉凶,必须得再换思路、再换方法。”
张钧强打精神说道:“只要凶手没有离开广城,我们就一定能把他揪出来!先回去,明天我带两个兄弟来这一片蹲守,蹲到他露出破绽为止!”
陆凡说:“也只能先这样做了。”
张钧把陆皇送回半山别墅,自己则立马回到那片闹市区,并打电话给两个他十分信赖的朋友。
那俩人也是广城公安系统的,张钧读警校时的同学,关系很铁。也不知是因为职业道德、正义感或者交情到位,反正在张钧说明情况和要求后,俩人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于是三个同学一起勘测地形、商量部署,然后找了三个点,分别亲自监控这片区域。一干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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