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见两道虚影从窗外飘了进来,它们隐隐呈现女子体态轮廓,轻而虚渺,但却似并非完全没有重量,悠悠旋转着,落入南燕的身体。
待两道影子完全进入并稳定之后,陆凡走到床边,伸手将贴在南燕背后的符箓收回。
下一刻,南燕浑身一震,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勾腰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地上,乌黑粘稠,其中还布有血丝,腥臭得很。
血痰咳出之后,南燕得精神状态似乎便已完全不同了。
南父南母拥上来,关切地问女儿怎么样。
南燕喘着气叫了爸爸妈妈,然后问:“我这是怎么了”
见女儿恢复了神智,南母喜极而泣,南父也为之动容,三人相拥在一起。
这场面,令皇甫心燃眼眶湿润了。
在确认了南燕魂魄稍微稳固之后,陆凡又开了一张安神养虚的方子,交代南燕要多休息,不宜劳神,不宜情绪波动过大,心里面藏着什么事儿要多跟别人说说之类。
南父南母对陆凡包括张钧王永健的态度360度大转变,千恩万谢,说刚才不知道小师傅的本事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陆凡修道之人,过了的事倒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南父南母和张钧等人交流了几句,后者便告辞了。
小陈留下继续照看南燕,负责将南燕的困难和问题反映给市公安局,以突显局里对于实习职工也很重视。
刚把车开出医院,王永健便忍不住赞叹道:“陆陆小师傅,原原原来你是那方面的高手啊刚才鼓捣的那几下,真神了医院都诊断不出来的毛病被你一弄就好了,你如果不是使的障眼法或者串通好了来骗我们的话,那你简直太牛了哎,张局,你怎么不早说你早告诉我陆小师傅是那方面的大师,我也就不会胡乱猜测,造成不必要的冒犯了嘛”
张钧无语,这二货,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陆凡谦虚了两句,说自己没什么本事,就只会给人看看虚病。
王永健问:“南燕遇袭后刚抢救过来那会儿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
陆凡说:“对一般人来说,诈尸真的非常恐怖,她又亲眼看到同事被行尸杀死,因此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即便身体没什么大碍,魂魄也已经被惊吓得不稳定了。刚开始似乎很正常,但有一种怕叫后怕,细思极恐嘛,当时没时间害怕,事后却越想越害怕。她又担心说出来会被人笑话,所以憋在心里,自己吓唬自己,最终丢了魂魄坏了灵智。”
众人恍然大悟。
王永健说:“对嘛,像我这样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大概也就少出些毛病。”
皇甫心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张钧数落他说:“你啊,就是话太多了”
车子开到市局,按照张钧的意思,先把相关的报告和资料调出来给陆凡看一下。
一帮人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喝茶,自有干警把材料整理好送交过来。
不过所有材料都密封得很好,都是涉密材料,密级还挺高,只有公安系统实职副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才能够打开。
看过了尸体照片验尸报告和各种目击者笔录,陆凡抿着嘴,没吭声。
张钧问他:“怎么样”
陆凡说:“能不能再看看那位死去的男法医的尸体,还有当晚的监控视频”
张钧说:“可以。”
当下就带着陆皇二人前往市公安局西面的临时停尸房,市局的干部职工都称那里为殓房。
男法医死得很惨,肠穿肚烂,面目狰狞痛苦。皇甫心燃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忍不住要吐。陆凡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之后,要求去看监控。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信息指挥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