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意大利(在德国有心理阴影后,换地图了)的阿克约尔一脸懵逼。
东瀛、清田、生死斗,这是什么鬼?
但是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利用“阿拉丁”的情报网络稍一调查,立刻确认了东瀛内部正在发生的一场财阀争斗。
随着第一笔定金打过来,双方很快勾搭成功。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不,出命。
谈妥价码,“阿拉丁”开始凑人。
这会儿中东地区正打的战火纷飞,被称为战争鬣狗的雇佣兵大发其财,拼命的活儿都是一样干,不怕死的肉搏高手有的是,只要出的起价钱。
做生意的人脉关系往往就是这样来的,原本不认识,甚至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机缘巧合,你搭我,我搭你,猫三狗四的搭到一堆,随着时间推移,生客做成熟客,圈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李白抄写的那张纸条被丢进了小火锅的陶炉里,在几缕青烟中毁尸灭迹,没有留下半点证据,联络“阿拉丁”组织完全是清田家所为,与外人无关,甚至都牵扯不到干亲身上。
一时间,两方财阀的争斗似乎暂时平息了下来。
可是谁都知道,这份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之下却在酝酿着无穷杀机。
无论是青木家,还是清田家,都没有在青木大厦附近发现新的可疑人士,东条与内藤两家似乎放弃了对清田嫡系成员的监视。
一架直升机趁着太阳西坠前的最后一丝余光,缓缓落在了青木大厦的顶楼。
作为大阪市区凑町有数的大型商业楼,楼顶原本就有直升机的起降坪。
桨叶还未停止转动,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手上提着一只长条包裹从推开的机舱门口跳了下来。
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汉子紧跟在后面,各拖着两只硕大的旅行箱。
中午时分还需要人搀扶才能站立的阴阳师斋藤信海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身形丝毫没有任何摇晃的站在起降坪边缘,迎着扑面而来的狂风大声道:“井上君,好久不见!”
“斋藤,好久不见,难为你替我找来‘如意切’!”
左右张望中的黑袍男子循声望来,脸上也露出笑容,用力拍了拍迎上来的斋藤信海。
“嘶!轻点,轻点,我身上还有伤。”
斋藤信海一阵呲牙咧嘴,身形剧烈摇晃,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
为了迎战即将到来的生死斗,他给自己施加秘法,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但是并没有彻底痊愈,如果用力过猛或者受到重击的话,结了疤的伤口依然还是有可能再次崩裂的
亲自迎接的人手上力气颇大,让斋藤信海差点儿被打回原形。
“啊!啊!”
翅膀扑扇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只白色大鸟落在了阴阳师的肩膀上,瞪着朱红色的眼睛,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井上仁。
“诶?这不是阿宅吗?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面包虫,恐怕你要失望了。”
从北道海坐直升机一路飞来的井上仁带着抱歉的表情,耸了耸肩膀。
他显然是认识这只胆子极大的鸟。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白乌鸦阿宅毫不客气的振翅而飞,一头钻进通往下层的楼道口。
斋藤信海笑了笑,说道:“阿宅是一只十分现实的乌鸦。”
有吃的就亲近,没吃的就甩脸闪鸟,作为主人,对这样的小脾气也同样无可奈何。
斋藤信海托了清田家的人,将滞留在有马町雪泉庄的两只式神带了回来。
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后,猫头鹰阿福羽毛凌乱,精神萎靡不振,一只爪子受了伤,在短时间内算是瘸了。
倒是入夜后变成睁眼瞎,因此无法参战的白乌鸦阿宅毫发无伤,依旧上窜下跳,精气神十足的叫个不停。
“没关系,我会好好补偿它的。”
井上仁摇摇头,不以为意,人还能跟一只鸟置气吗?
阴阳师斋藤信海忽然正色道:“井上君,您真的想好了吗?”
清田家动用了自己的资源,重金买下名刀“如意切”,以此为代价邀请北海道枪术名家井上仁代表清田家出战生死斗。
“如意切”不是兵器,而是一把专门用于切鱼的厨刀,刀刃狭长,约一尺半,形同柳叶。
制式虽然是柳刃,却锋利无比,当作斩骨的出刃来使用都能够游刃有余,切骨如切泥,一刀多能,如指臂使,所以被称为如意切。
在东瀛,厨师并不是被人看不起的下九流,而是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收入不菲,尤其是拥有大师称号的名厨,手上往往都有一把名刀。
阴阳师斋藤信海知道这位枪术名家好友还痴迷于厨道,对东京一位大收藏家手上的名鱼刀“如意切”极为眼热。
一是“如意切”当前身价不菲,二是对方也不愿意轻易出让,偶尔过手观赏可以,其他的却是休想。
所以井上仁一直念念不忘,却又无可奈何。
清田家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一般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别人所不能办的事情,斋藤信海借了这个机会,让老友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