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
“不要!”
噗啦,一罐腥骚冲天的液体浇到了许文升的身上。
正在跳大神的四婶却依旧不管不顾的走着自己的那一套流程,收了村支书二百块钱,总得把活儿给办漂亮了。
“公鸡血!”
老太婆接过旁人递过来的缸子又是一扬手。
许文升满头满脸的尿液后,又多了一大片姹紫嫣红。
这颜色,简直精彩极了。
他的儿子大虎一脸惊恐,这会儿连扑上来阻止的勇气都没有了。
“姜黄!”
“糯米!”
“卫生巾!大许,你忍一忍啊!”
许文升几乎快要被恶心坏了,他又蹦又跳,却始终挣脱不得。
他气急败坏的叫道:“这是封建迷信,我要举报你们!”
还没嚎丧完,就被一张卫生巾给贴到了额头上,当成僵尸给封印了。
嗅到鼻间的恶腥味儿的许文升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些人,竟敢,竟敢真的做出来。
“屁个封建迷信,这叫群众艺术,市里领导经常请四婶巡回表演,她可是咱们乡最有名的农民戏曲艺术家,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老实待着,等驱了邪,再放你下来。”
村支书撇了撇嘴,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
“对对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邪魔退散,以后可别往不干净的地方跑了。”
天地良心,四婶出一趟公差,至少能拿五百块出场费,如今只收二百,完全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拿个友情价,该有的套路一个都不少。
就许文升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妖魔鬼怪,就连人都不敢靠近,那味儿简直没治了。
不得不说四婶这一番操作是有道理的,至少清瑶妖女看见了,也会有多远躲多远,能让一头破劫境妖王主动退避三舍,足以让一个凡人为之感到自傲。
所以有些传统文化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村支书和村民们看的津津有味,前者还时不时点点头,鼓鼓掌。
不愧是群众传统戏曲舞蹈艺术家四婶,这姿势,这走位,真的很有仪式感。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看戏的人左右东张西望,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最终视线汇聚到了许文升的身上。
“大虎,掏掏你爸的口袋,把手机拿出来。”
村支书也是个损人,指使许文升的儿子去掏手机,同时示意辛苦了好一会儿的四婶去喝口水,歇歇劲儿,待会儿再给大许上全套。
半大小子啥也不懂,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爹,也没有嫌弃,沾了一手童子尿,将手机掏了出来,顺手接通。
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许文升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救命啊!!!”
远在贺兰山下,还在饱受暴雨围困的李白与诸超野教授彼此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情况?
诸超野教授也顾不上问蛇鳞的事儿,直接问道:“喂!老许,你在哪儿?”
大魔头摸着下巴,这报应来的还是挺快的嘛,为何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会让人有极度的舒适感。
“我在……快来救我!”
许文升连忙报了个地址,生怕对方不来,或者来晚一步,自己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