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和几个村民搬来了一台燃油水泵,进水管扔到附近的水窖里,出水的喷枪恭恭敬敬的交到李白手上。
一股水柱喷了出来,BiuBiuBiu……将许文升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啥玩意儿童子尿也好,黑狗血也罢,或是大蒜水,姜黄粉,卫生巾,不知多少个版本甚至匪夷所思的驱邪辟邪物,全部冲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能说浑身上下再没有其他异味,反而多了一丝淡淡的狗味。
Emmmm……抽水泵汲取的水源正是来自于许文升家那条“废柴”大黄狗掉进的水窖里,早就狗屎狗尿污染了池水,这会儿再喷到他这个主人的身上,余味依然还是有的。
不好好歹也比之前干净多了。
喷了一通后,关闭水喉喷嘴,李白没有上前,站在原地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死死绑住许文升的绳子一节节寸断,终于让他重获自由。
被水柱喷了个七荤八素的许文升瘫倒在地上,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全身打着哆嗦。
此时正值秋天,尽管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暖洋洋的,但是被这么一通凉水猛浇,体温损失严重,冻得够呛。
幸好听了诸教授的提点,大虎从家里抱来毯子,让许文升勉强缓了一口气。
啪!
李白随手解除了村支书等人身上的催眠术,这里也用不上他们了。
所有村民在如逢大赦后,不约而同就像集体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的逃出百余米开外,脸色发白,受惊不小。
这一手群体催眠术,可是相当骇人的很。
“你,你们是什么人?”
村支书的胆子更大一些,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米,远远的站在二十步开外,声嘶力竭的扯着嗓子给自己壮胆。
至于那位群众戏曲舞蹈艺术家四婶,根本顾不上自己吃饭的家伙,撒开脚丫子就跑。
在她看来,分明就是成天装神弄鬼,终究撞上了鬼神的报应,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小时后,四婶冲进了市公安局求抓捕。
警察同志坚决不干,没有违法凭什么抓人,碰瓷居然碰到公安局,不带这么干的。
四婶急中生智,当场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立刻求仁得仁。
妨碍公务罪,行政拘留十五天。
公安局,主西方庚金白虎,煞气汇聚,承受朝廷气运镇压,万邪莫侵。
“我是考古队的诸超野,这是我的名片。”
这回终于轮到诸教授的表演时间,他施施然的掏出一张名片。
犹豫了好一会儿,村支书才敢走过来接下名片,刚拿到手,又连忙退了回去。
这一回是站在十步开外,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上的名片,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是这个村子的党支书部书,我叫郭闲,你们到这儿干什么的?”
或许是因为榜样作用,他站的位置稍近了一些后,远处那些村民纷纷大着胆子往回走了二三十步,试图为了看个更加真节。
“我们……”
诸教授作为两人的代表,开口后望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文升,说道:“老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给我?”
“东西?”
还在缓回劲儿过程中的许文升一怔,随即猛然打了个激灵。
特么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他哆嗦着掏出自己的钱包,从几张纸票中间抽出一片晶莹剔透的碧绿之物,咬着牙向诸教授和李白二人扔来。
李白轻轻一伸手,将飞过来的那物捉住,晃了晃,在手上消失不见,这才说道:“总算是物归原主。”
“都怪我,都怪我!一时贪念啊!”
许文升用力锤着身下的泥浆地,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家的柴犬见到自己就逃,而且整个村子也是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