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实用主义者居多,用波轮洗衣机打酥油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自从海尔点亮了酥油洗衣机这条科技树分支以后……酥油机都带着浓浓的洗衣机风格。
白色七座汉兰达一路响着喇叭,风风火火的闯入德吉村。
村子里面却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连看热闹的都没有,只有稀稀拉拉几支烟囱冒着袅袅青烟,表示这里有人烟的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牛粪味儿,因为缺乏木柴和煤炭,富含粗纤维的干牛粪自然就成了最经济的燃料。
烧便便,理所当然会有特殊的焦臭味儿,不习惯的会感到难闻,闻惯了反而会觉得亲切。
大大的红十字标志尽管有些斑驳褪色,但是在村中十分显眼。
“医生,医生!有人高原反应!”
在大学生何剑的指示下,将车停稳的汉兰达司机和李白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手脚发软,有气无力的崔健强,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门敞开,只挂着两片厚布帘的卫生站。
德吉村的卫生站只是一座夹了保温材料的彩钢瓦棚屋,比李白曾经在贺兰山脚下看到的集装箱式住房还要简陋,横竖面积不过二十多平方,一半是药房,一半是带有两张病床的诊疗室,再加一张书桌就显得有些挤。
主要职能就是卖药,看个跌打损伤和头疼脑热小感冒什么的。
发热超过38度或者摔断了骨头,流血不止,对不起,赶紧到大医院去,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在高原地区,医用氧气钢瓶是标配,像这样的基层卫生站也能看到一两支。
两张病床的一头贴墙处,各靠着一支如同成年人腰身粗细的大钢瓶。
存放在汉兰达副驾驶座工具箱内的那两支便携式氧气罐无论是体积还是容量,都远远无法与这支“正规军”相比。
“人呢?没看到医生啊!这是跑哪儿去了!”
打工回家的中年女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楞是没有看到医生的身影。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不愧是本地人,嗓门扯得老大,传出去很远。
奇怪的是,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这个村子仿佛空无一人。
“怎么办?谁给上氧气啊!”
作为崔健强的女朋友,姑娘着急上火的在原地直蹦,眼睁睁看着近一人多高的医用氧气钢瓶却有劲儿使不上,生怕误操作给搞炸了。
钢瓶里面装的是高压氧气,直接喷到人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谁会摆弄氧气瓶?快想想办法!”
指路的大学生何剑也很麻爪,他不是医生,自然不会摆弄这东西。
“我也不会啊!”
高司机挠着自己的脑袋,无可奈何。
明明很常见,却因为自己用不上,而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这个大钢瓶虽然存氧量较多,但是却没有便携式的小钢瓶使用方便。
“好了!”
呼吸罩扣在了躺到病床上的小伙子脸上,李白拍了拍手,轻松搞定。
“喂,喂,你,你,别乱来啊!”
高司机猛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当他们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就有人干脆利落的给那个小伙子戴上了呼吸罩,这究竟行不行啊?
灌氧气是需要技术的,不能简简单单的拧开阀门硬灌,氧气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高浓度氧容易造成肺损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李白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医生,有证的!”
他曾经强化学习过完整的急救技术,连如何治疗枪伤都会。
别的不说,哪怕不看精神病,开个小诊所也没有问题,足以轻松胜任。
姑娘弱弱地问道:“你是哪一科的。”
“精神科的!”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