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二货敢挑衅任何一家的鹅群,偷鹅这种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得多胆儿肥才作这样的大死。
所以这个时候,想要平息暴君的愤怒,只要找它的铲屎官才能想办法,必须得是熟人。
如果换成旁人,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搞不好要把命给丢了。
电话很快通了。
“喂!春山啊!你家鹅造反了,快想办法给管一管吧!再不管真要出大事了!”
春山?姓秦?
李白眉毛扬了扬,他想起了百口乡七水坳村花婆婆拜托给自己的那封信,收件人似乎就叫秦春山,难道这就是这群鹅的主人?
根本不必自己去找,对方一会儿就会主动送上门,这可真够巧的。
“李白,李白,你的那片什么龙鳞,快,快拿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这养鹅竟然也会有生命危险,简直和七水坳村的特种养殖没什么区别啊!
医疗队的领队医生孙书辉脸又白了,连忙催促李白,死马当活马医,将那枚绿色鳞片当成救命的稻草。
他看到六个干部当真是发挥出带头先锋的作用,将自己这些人民群众护在后面。
干部们不挡也不行,只要有两三只大鹅冲进来,一个都别想跑。
“好吧!”
李白正准备将存放于储物纳戒里的蛇鳞拿出来震慑群鹅,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响了起来。
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暴怒的鹅群迅速安静了下来。
“呼,果然是龙鳞,立竿见影!”
孙书辉医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李白亮出了那枚鳞片。
却没想到李白坦白地说道:“不是我!”
“什么?”孙书辉眨了眨眼睛,分明看到李白摊开的两手空空,哪里有那枚绿色鳞片的影子,他急道:“东西呢?难道是落在车上了?”
所有人都被堵在院子里,外面已经完全是暴动鹅群的天下,怎么可能再跑出去把那枚鳞片捡回来。
“听外面。”
李白指了指笛声传来的方向。
除了笛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仿佛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不止是孙书辉,其他人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秦家的闺女。”
连南村三驾马车之一的村长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其他两人也是同样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人赶到了。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那些大鹅伸升了脑袋齐齐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笛声抑扬顿挫,十分悦耳动听。
连那只差点儿被林科长看中,个头格外高大的头鹅“斯大林”也在静静的倾听,时不时发出欢喜的轻鸣。
“是竹哨声,村里的头鹅全都认这个声音,秦春山的孙女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村支书向院子里的其他人点了点头,他一脸庆幸。
一支竹哨才是真正的镇村法宝,不论是丘吉尔,罗斯福,还是斯大林,全都听这支竹哨的,哨声一响,群鹅齐应。
同样一支竹哨,换成旁人来吹,完全没有任何效果,鹅群根本不会理会,秦家的小姑娘换一支竹哨,鹅群却能够立刻分辨出来是谁在吹。
谁都说不清楚,秦家的小姑娘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个本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白冲着满脸茫然不解的孙书辉耸了耸肩膀,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用哨子训练动物,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训狗训羊训猪训牛,连鸡都能够听得懂,在某种意义上与条件反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有些人玩的比较高端罢了。
嗯啊嗯啊嗯啊!
外面的鹅群又叫唤起来,只不过声音开始移动,不再有大鹅撞击村读书室的门,鹅群向村子里移动,继续之前的路程。
“有人吗?现在已经安全了。”
院门外响起稚嫩的小姑娘声音,应该是村长口中的秦春山孙女。
村长终于拉开了门,外面已经是一地的鹅毛,记录了方才的鹅群暴动的证据。
“小萱,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