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卡·阿巴鲁塔替孙胖子回应了。
“我,我……”
孙南正一脸懵逼,特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对赌了?
“同去同去!”
李白笑眯眯的揽着孙胖子的肩膀,与老黑一左一右挟着他跟上那对狗男女。
倒是西门记者保持着理智,小声问道:“真要赌?”
在他看来,才一百美元的赌本,恐怕只够玩一把,一旦输了,里子和面子都要丢的干干净净,至少也得一万美元才够跟对方搏一搏。
可是有恰卡·阿巴鲁塔这个前车之鉴,除了出手阔绰的李医生以外,没人有这个资本。
就算是现在,好不容易甩脱了巨额债务的老黑恰卡,依然需要努力工作回血,而不是继续往里面丢钱打水漂。
“要一张桌子,一个荷官,我要跟后面这些先生玩几把!”
野猪男随手招来一个赌场侍应生。
“好的,请跟我来!”
此时赌场里面人不多,想要找一张空桌子很容易,侍应生无需请示,直接就在前面带路。
双方围着桌子坐下。
“想玩什么?扑克,骰子,牌九,还是其他什么?”
侍应生招了招手,有服务人员送来酒水饮料,还有小点心,包括这张赌桌,这些都是免费的。
“我坐庄,你们随意!”
野猪男揽着身边女人的腰肢,自信满满。
他要以德,不,以钱服人,用大叠大叠的票子碾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吊丝,让他们哭着喊着爬出去,再也不敢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我不会啊!”
孙南正依旧在发楞,他是被其他人不由分说的挟持而来,硬生生的按在了野猪男和大学初恋的对面座位上。
“那就来个简单的,赌大小怎么样?嘿嘿嘿!不敢的话,就跪着爬出去!嘿嘿嘿!”
野猪男一脸洋洋得意,放着地图炮。
他曾经专门练过一段时间,而对面那几个,蠢的蠢,傻的傻,呆的呆,一看就知道是群菜鸟,恐怕长这么大,连骰子都没有摸过。
“我呸!要跪着爬,那也是你!MMP,来啊!骰子就骰子!来啊!”
孙南正也是恼了,一巴掌将手中那张美元大钞拍在了桌上。
被连续冷嘲热讽之后,他也豁出去了。
当然也有被无良朋友们极力怂恿的原因在里面,不过现在的反应倒是理所当然。
物极必反,气极必爆!
一身痴肥的眼镜油腻胖秃男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很不错。
“说的好!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老黑恰卡·阿巴鲁塔用力鼓起了掌,接着豪迈地唱了起起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这货眼下挺欢实,却忘了不久前,自己脸白唇青,想要寻死觅活,节操全无的样子。
“没错!”
李白用力点头。
尽管残酷无情的社会现实会磨去人的棱角,让人忘记梦想,失去理想,但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有时候没有棱角也要重新变出棱角来,念头若是不能通达,人这一辈子,就彻底废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正因为如此,李白才会极力怂恿孙胖子鼓起勇气,迎接挑战,将这对狗男女虐给所有人看,一拳打倒在地,再踏上无数脚,好教对方知道,老实人发起火来,也是十分可怕的。
“呵呵,哈哈,阿正,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当初要是这么会耍宝,我恐怕会多犹豫一段时间。”
昔日的大学初恋“静静”被这一幕给逗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桌上的那张一百美元大钞衬着中年油腻死肥宅,说不出的可笑。
“没关系,一会儿就结束了。”
野猪男在侍应生的提示下,从赌桌的暗盒抽屉里拿出六枚骰子,四四方方,很常见的那种。
像骰子这样的大众赌具,基本上是许多赌博游戏的必需品,因此每张赌桌都会存上几枚和多种样式,并不需要额外再去取。
侍应生拿来一个骰盅,递给了坐庄的野猪男。
“下注吧!你们可以一起下,押大押小,一赔一。”
将六枚骰子一一放在桌面上,野猪男拿起骰盅开始兴奋起来。
就这些菜鸟,丫的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大概就一局,这些人就要哭着喊着滚着爬了。
“押那个?”
在临阵关键时刻,毫无赌博经验的孙南正心态又失衡了,求援般看向李白等人,尤其是老黑。
恰卡·阿巴鲁塔尽管之前输得快要去跳海,可是多多少少有一些赌博经验,完全比他这个菜鸟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