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比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沉默以对要好。
“可以,剩下的,给我写欠条,要按指印。”
李白没有过于计较,而是落落大方的答应了下来。
“我这里有,嗯,五千美元,谁还有带现金?”
温斯顿·威廉姆斯掏出自己的钱包,翻出了一叠厚厚的现钞。
这次来到索马里,除了支票和信用卡以外,他还带了不少美元,虽然英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相对于美元,后者要更受欢迎一些。
几位观察员掏空了自己的钱包,又凑了三万多美元,毕竟他们不是来旅游的,所带的现金并不多,主要是用于应急。
倒是两位记者的身家丰厚一些,除了一万多美元的现金以外,还有十多万美元的定额支票,差不多满满一本,这是用于贿赂和购买新闻素材的公款,又叫作报料款,在新闻界十分常见,以暂借的名义全部贡献了出来。
定额支票一经开出即生效,不记名,不挂失,见票即兑,不用担心帐户余额够不够承兑,完全可以当作现金来使用,李白同样笑纳了。
七七八八加到一起,差不多刚好有快二十万美元的样子,堪堪够支付定金。
欠条同时写好,每一位观察员都签名并摁了指纹,和现金、支票一块儿推到李白面前。
李白笑眯眯的收起这些阿堵物,说道:“好,很好,非常好,我也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那就告诉你们,我的同事,外科医生骆权建手上沾满了帕帕加娜人的鲜血,至少有七个人在他手中当场咽了气,再次感谢各位先生和女士的慷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吃中饭了!”
李小白连坑爹都是日常操作,坑队友又算得了什么!
一转手就卖了美元,大赚一笔,他不发财,谁发财?
会议室内一片鸦雀无声……
特么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栾政Wei目瞪狗呆,这算什么回答!
李白的同事骆权建分明就是外科医生,是外科医生好么?
看到没有人反应过来,李白施施然的站起身,大大方方的离开房间,返回自己的宿舍,拿上碗筷去食堂打饭了。
头可断,血可流,午饭不能丢。
李大魔头对于一日三餐,颇有一种仪式感,无论饿不饿,好吃不好吃,也一定要按时吃完,这是一种人生的态度。
被询问的人都走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迟疑地说道:“他说,外科医生骆权建?!”
他翻开自己手上的资料。
医疗队外科医生骆权建的信息一目了然。
巴西观察员朱里奥·冈萨雷斯·米瓦提醒道:“下一位就是骆权建。”
“这个答案有问题,我觉得非常有问题!”
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一脸严肃。
一男一女两个记者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耸了耸肩膀。
洋人的脑回路和华夏人的完全不一样。
这群直男直女仍旧没能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栾政Wei死死捂着脸,强忍得好辛苦……这个小子就是魔鬼!
在大魔头的轰杀半径内,己方领导也没有幸免,同样被波及了进去。
很快,外科医生骆权建被叫了进来,趁热打铁,观察员们无心于午餐,甚至连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前一轮卓有成效的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继续掌握着主持询问的工作,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骆医生,请问你的手上是不是沾满了帕帕加娜人的鲜血,并有至少七个人在你手上死去。”
外科医生骆权建先是一脸懵逼,随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大变,脸色渐渐发白,身体也跟着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