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瓶,先来一瓶!”
卡莫·奥萨卡猛点着头,开始搓起了手。
李白伸手用指甲划开封箱带,掰开箱盖,从里面掏出了一支酒瓶,非礼盒装的透明瓶体,轻轻一晃,透明的酒浆自然而然的挂在了瓶壁上,又是大客户特别定制款,品质有保证。
他找了三个一次性的纸杯,又摸出一包炒花生米。
专门用来下酒的大真空包装炒花生米,20块钱一斤,开袋即食,还带着红皮儿。
这一包是两斤装的,相当实惠的很。
李白和两个老黑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倒酒,56度的酒香在车厢内迅速弥漫开来。
“花生米下酒,我喜欢!”
恰卡眉开眼笑,别看花生米廉价,不上档次,但的确是下酒的恩物。
满一纸杯少说有二两半,卡莫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恨不得直接往嘴里倒。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浅尝了一小口,吧唧了几下嘴巴,露出满脸享受的神色,这才是生活啊!
“哎!~~~好酒啊!”
别看卡莫·奥萨卡是少校营长,军衔不算低,但是以政府军的津贴水准,照样是穷的一逼,仅比地方军阀稍稍强上一线,平日里还得靠见不得人的无本生意和帮堂弟拉业务,才能赚到一些外快。
即便这样,所得到的收入也只是勉强维持日常开销罢了,依旧是缺烟少酒,过的十分苦逼。
像眼前这样的好酒,一年都喝不上几回。
这一大箱酒的豪爽已经大大出乎卡莫·奥萨卡少校的意料之外,难怪能够在华夏维和部队营地附近开起那么一家与众不同的酒馆,果然是爽利。
“先别急着喝,吃几颗花生米垫垫。”
李白劝着二人,别像老酒鬼一样,二话不说的直接一口闷,不然酒容易上头,还伤胃。
“嘶哈,痛快,痛快!”
恰卡·阿巴鲁塔拍着大腿,拿起筷子连夹了好几颗下酒的炒花生米,嘎吱嘎吱嚼得起劲儿。
反正脸黑,也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上头。
自从下了邮轮,登陆索马里,他就没有喝过好酒。
当地的土烧也不是没有,没啥技术含量,但是酿制出来的酒水里面天晓得甲醇含量是多少,一口瞎,二口傻,三口上西天的事情屡见不鲜。
毕竟不是写小说,弄些粮食或含有淀粉类食物和酒曲那么一酿,发酵出来的酒浆就能直接喝,这是要出人命的!
为啥叫二锅头,因为三锅酒淡,头锅酒头会有毒啊!
并不是每一个土黑酿酒作坊都会用沸石和65摄氏度缓慢蒸酒技术。
这也是李白的小酒馆为何火爆的原因之一,便宜安全,至少喝着放心。
“啊!~过瘾啊!~”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碰过一滴酒的卡莫·奥萨卡少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酒瘾,一口气闷下去大半杯。
辣爽的酒劲入喉,在肚子里面迅速燃烧起来,酒气反涌,狠狠打了个熏人的酒嗝,吐着气,连眼珠子都红了。
他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卡莫不会用筷子,但是李白给他准备了勺子。
先夹了几颗花生米下肚,李白端起纸杯准备跟两个再次满杯的老黑堂兄弟俩碰杯,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劈手夺过他的杯子,然后一仰头,咕嘟咕嘟……
清瑶舔了舔嘴唇,不满意地说道:“太少了!”
不说满满一杯,三分之二杯还是有的。
“好!~”
也不管这一饮而尽的“英雄豪杰”究竟是谁,两个已经有些酒意上头的老黑双双竖起了大拇指。
“来,一瓶走起!”
卡莫·奥萨卡少校从箱子里抽出一瓶酒,大方的扔向妖女。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人独饮有啥意思,理所当然的是人越多越好,这样才有气氛,才热闹。
更何况这些酒已经是他的,想给谁喝就给谁喝。
一杯二两半下肚,卡莫·奥萨卡少校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
“喝!~一起来!”
恰卡嗷嗷乱叫,用力拍茶几,跟着一块儿瞎起哄,弟兄们浪起,Music,Go!
嗷嗷嗷的嚎着节奏,就像神经病似的瞎抖。
这些土黑子的酒品真尼玛烂!
李白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卧槽!~
这妖女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玩你的笔记本电脑去吧!
他欲将酒瓶子抢回来,哪里赶得上清瑶妖女的动作更快,一转身,直接将瓶盖连同瓶颈子一块儿拧了下来,透明的玻璃瓶发出噼嚓的碎裂声。
然后牛顿喝水吨吨吨式的将一瓶酒直接倒空,咂摸着嘴,意犹未尽地说道:“还是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