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那玄魅秘卷我都才看了没几页,烧掉了多可惜,而且这本书虽然没有任何字迹了,但好歹也是牵制付明奎那一类人的利器。
结果她听完哥们这一番分析,居然表现得十分不屑。“切,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老是拼了命的为了一本书抢来抢去,我在这书中呆了不知多少岁月,闷都快闷死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心说你既然都不知道自己呆了多少岁月,那肯定不会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化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又哪里会知道现在的人追求什么呢?不过,听她说书里都没啥“值钱”的东西,看来老黄说书中藏有秘密这件事还有待考证,就算有秘密,哥们也不稀罕。
为这都不知道存在与否的“秘密”,都害死多少人了,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魅灵说的烧掉书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我总觉得这书留着一定还会派上用场,还是先留着好了。
“对了,我怎么光听见你说话,不见你人呢?”,而且最奇怪的是我竟然是直接从脑子里听到她的声音。
“嗯?你现在没半点本事,凭什么觉得可以看得到我?再说了你看到我又有什么用,怎么?又想拿两个破烂瓜子当糖来骗我?”
我见她还对我骗她的事耿耿于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看见你会觉得踏实一点嘛,老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总感觉迟早会变神经的。”
“得了吧,反正我能看见你就行了。这次让你复活,让我长久以来积累的灵力都消耗一空,还不得以吸收了主人镌刻进书中的文灵之气。不过,有我在,那要比看那本死书强多了,以后你要是想知道书中的什么内容,直接问我就好了。”。我欣喜一阵,忙问她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有些东西确实应该自己研究,但哥们完完全全是个门外汉,而老妈又不能时常在我身边指点,有魅灵这个现成的老师指导我,要比一个人闭门造车强多了。
和她聊着聊着,我忽然感觉身体变得暖洋洋的,有种奇妙的感觉,估计是糯米汁和净身符水起了效果,开始逐渐的消除起体内的尸毒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问了魅灵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她也说应该是那小老头给我喝的东西产生了什么效果,先前她帮我压制尸毒的爆发时,接触过那些尸毒,而此刻她说那些本已经开始扩散的尸毒,却像是被清水稀释开的墨汁一般,越来越淡,有的甚至已经开始从我体内蒸腾消散出去。
看来陈道丰的法子对路,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
不知是不是身体内那股异样感觉的原因,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半点睡意,一直在和魅灵聊天。反而是陈道丰睡得十分沉,好几次我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居然都没有把他吵醒,一直到7点,他才辗转醒来。
“小子,昨夜没什么情况吧?”,陈道丰揉揉眼,似乎是想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提提精神。
“没情况,我还以为那只恶鬼会来搞突然袭击,结果很平静。”
他听完我的话,愣了愣,然后摆摆手,说道:“不不,我是问你的身体有情况没有,你别看我这个地方简陋了点,但所有的风水布置可都是我自己弄的,别说一般孤魂野鬼,就连那血煞鬼都进不来。”
我暂且当他是老陈卖瓜,也附和着夸赞了他一番,别的不说,尊老爱幼这点还是得好好秉持发扬。
他听说我因为尸毒而整宿没睡,反而像是更加放心一般,跟我解释说那是因为符水和糯米汁起了效果,再喝几天就能缓解很多了。
我点点头,问他怎么起这么早,陈道丰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疑惑道:“这个点起很奇怪吗?你们学生不都是这时候起床的?”
他这话说得我面红耳赤的,哥们是学生不假,但即使是有课的那天也是快8点了才起床,踩着点去上课的,至于没课的日子,那睡得叫一个天昏地暗。记得大二有段时间,我沉迷于一款手游,经常在周五周六熬夜打游戏,然后就在周末睡大觉,而且一睡就睡到下午,接着才起床吃饭。当时还跟胡少卿他们开玩笑说是节衣缩食,一天一顿饭,结果他们把哥们这行为称为“修仙”,取笑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他这里简单的吃过早点,八点半一过,他就开张营业了。他跟我说县城这边吃阴阳先生这碗饭的数都数不过来,但手里有点本事的一个巴掌就能点出名来,像我老妈那种级别的,甚至可以吊打方圆数十里敢自称阴阳先生的所有人,听得我一阵咂舌,心想老妈居然还是个名人。
陈道丰说阴阳先生这个职业免不了是要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的,说白了就是端阴司的饭碗,所以很忌讳女人入行。毕竟女性属阴,本身就极具阴柔之性,如长时间和阴鬼之类的东西接触,肯定会落下病根。
所以,我们平常所见的阴阳先生,几乎都是男人,而女人家顶多也就是一些神婆巫师之类的较为常见,也不知是不是当年外公考虑欠佳,才会让老妈一个女人家去接他的班,而且还成为了天师圈里的顶流存在。
陈道丰跟我说话聊天的内容,不知躲在我身体内哪里的魅灵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对他所说嗤之以鼻。不过这丫头倒是对我老妈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扬言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这力压群雄的女中豪杰。
我只觉哭笑不得,还整的跟江湖侠客一样。
我们有说有笑间,店铺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年纪就跟我差不多,应该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那人进店之后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见怪不怪般的倒水喝水,然后大剌剌的往沙发上一躺,问我道:“你是有事来找陈天师的吧,来这么早的客人很少见,我看你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怎么,陈天师不在吗?那你先跟我说说吧,我看能不能帮你出个主意。”
我看那年轻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而且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应该是老陈店里的员工?看他的行事做派,怎么比我还不靠谱啊。
当下我也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跟他说我的事已经跟陈天师说过了,而且也商定好了办法,就不用再麻烦他了。那小子瞄了我一眼,淡定的回应道:“是吗,既然这样,也省得我再费脑筋了。对了,既然你们都谈好了,费用你给了多少?”
我一愣,费用?什么费用?对了,他们既然是开的这种替人消灾解难的店,那肯定也是得收人钱财的。可陈道丰是老妈请过来的,我哪知道她们之间是怎么谈的,再说了,老妈既然说陈道丰是老朋友了,朋友之间再去谈钱指定伤感情啊。
我挠挠头,笃定的说道:“这个,没给钱。”
噗——
我话音刚落,那小子刚喝进嘴的水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