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会过头看了一眼男子,男子身材不足五尺,面容消瘦,脸上还有一个麻子,与外人不同的是,男子的肤色个常人并没有什么异议。
“你还想做什么?”
袁朗的语气有些不善,他的确是因为初次到天域,被天域惊艳了一把,在传送阵发中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如果男子因此找他的麻烦,他是不会妥协的,在这里不同于外界,在外界他有诸多的顾虑,但是在这里,他不需要在顾忌什么。
“切勿与对方发生冲突!”
器灵突然开口说道:“这人是天域府的人,天域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这里有明确的执法部门,这里有天域府作为支撑,即便是主人当年也要礼让三分!”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我再和你细说!”
袁朗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的轻重。
转身下了高台,走入人群中,之前奉命守传送阵的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袁朗刚刚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威胁。
虽然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袁朗从人群中穿过去,自始至终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在天域,谁不知道天域府最大,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冲撞天域府的守城人员,天域府的通道每个月都会打开一次,只是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皇亲国戚都要遵从天域府的规矩,不然就是杀!袁朗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出现,不少人佩服袁朗的勇气,但也只是佩服,毕竟天域府才是最强大的。
犹记得上一次触犯天域府威严的是某个域的二世子,只是那人第二天就被天域府悬挂在城楼之上,用以警戒后人了。
传送阵的守兵没有敢拦路,袁朗一路来到了城中心。
这里仿佛就是一个玄幻的世界,没有什么基础的规则,如果有那就是天域府至高无上,之后才是武力决定谁高谁低。
按照器灵的指引,袁天罡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段生活,留下的也有一处别苑。
只是等来到这里的时候,袁朗才知道所谓的别苑就是一个茅草屋。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从器灵的话语中不难知道,那位守在传送阵外面的天域府的守卫肯定对他心存恶意。
天域府很团结,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的。
屈垨作为天域府的老人,也是天域的土著,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够成为守护传送阵的一员,现在被人如此轻视,甚至“威胁”,屈垨直接找到了天域府。
“事情天域府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大人,天域府的威严不容践踏!”
屈垨有些不甘心,袁朗当初的杀意根本就没有丝毫作假,虽然不知道袁朗为什么放过了他,但是他知道袁朗是想要杀了他的,虽然是守城军的一员,但是屈垨知道,如果没有天域府作为支撑,他什么也不是。
“屈大人,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天域府会处理的,天域府的威严不容践踏!”
尽管依旧是不甘心,不过屈垨还不敢和天域府作对,天域府就是天域的权威所在,他屈垨只是一个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传送阵守卫官,哪怕是天域府的守卫军一员,但是那也只是比其他的守卫军强上一些。
……
“你们密切关注天域的情况,我去禀报域主,当年那人回来了!”
“是!”
天域很大,却也不是那种无边无际的大。
在天域的中央,有一座冰原,冰原中立着冰山,万丈冰山如同寒刃直破云霄,冰山通体光滑如柱,远远的望过去,就好像雪地里倒立了一根针。
生活在天域的人都知道,这座山包括周围的冰原,都是一处禁地。
这里是天域府府主的地盘,而整个天域都是府主大人的。
生活在天域,没有其他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些人不会死,会实现长生,只是他们的记忆在退化,身体也在退化,就连修炼的心法都一点点消磨殆尽,最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谁也不能保证天域的人会不会回到“原始社会”中,过上茹毛饮血的生活。
晴朗的天空,阳光照射在冰山之巅,倒映出阵阵霞光,突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鹅毛大小的雪花不紧不慢的飘落,一声嘹亮的鸟鸣声从头顶传来。
只见遥远的冰山山顶,一头通体雪白的大鸟俯冲而下,在大鸟的背上坐在一名身穿白色貂裘锦衣的长发女子。
女子盘腿坐在白鸟背上,双目微闭,披肩的秀发是蓝色的,如同水晶一般,和周围白茫茫的世界融合的恰到好处。
白色大鸟沿着冰山盘旋了两圈,直接拍打着翅膀停在了半空中。
“小白,他来了?”
女子朱唇轻启,婉转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心生恍惚。
白色大鸟似乎能够听得懂女子的话,冲着一个方向鸣叫了两声。
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前方一个黑点正在快速移动着,随着黑点靠近,女子脸色变了变,掏出一张水蓝色的轻纱遮住了面容。